陈文东趴在床上,却迟迟没法入眠。他后背固然上了药,但那种灼心入骨的疼痛不是一时半刻能消下去的,再者,他和周彦焕有那一层干系,现在又住在周彦焕的院子里,内心总感受怪怪的,躺在床上也浑身不得劲。
周正泽傻乎乎道:“叔叔真都雅!”
第二天,陈文东醒来时,正对上一大俩小,三颗黑乎乎的脑袋,陈文东一看,顿时乐了,呵……来的还挺全,大脑袋是莫瑾,小脑袋倒是周正泽和周正博。
正因为大师都熟谙到了这两点,当周彦焕问及谁愿做第一队将领时,军帐内竟是鸦雀无声。
陈文东持续点头,“昨晚睡得沉,没听到。”
只是,这类好日子没有保持多久,雁荡山又出事了,并且还是存亡存亡的大事,周彦浩举二十万雄师攻打周彦焕,不日将到达恒河洲,西北将乱。
莫谨一听这话,立即眉飞色舞起来,“我听守门张哥说,段侧妃那儿闹鬼了!传闻是谭王妃来跟段氏索命呢!”
第二天一大早,陈文东方才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呢,莫谨和谭老幺就前后脚的来了。
直到此时,大师才反应过来,难怪周彦浩不急着攻城,本来竟是要围困恒河洲,想将他们生生困死!
陈文东这些日子没有军务缠身,也没人来打搅他,没事时就练练轻功,看看闲书,小日子过得相称津润。
莫谨瘪瘪嘴,拿起一个包子就开端啃,边啃边道:“那昨晚你就没听到甚么声音?”
陈文东吃力的往床内里挪了挪,拍拍床边,对几个小家伙道:“上来吧,鄙人边站着不累吗?”
周彦浩这么做对他有害而有利,所谓事出变态必有妖,如果周彦浩不是傻缺,那定然是预谋着甚么,而明显周彦浩不傻。
陈文东没忍住,直接乐出了声,“你们两个小家伙呀,腿还疼吗?”
莫谨一脸八卦的问道:“哥哥!哥哥!昨晚的事儿你传闻了吗?”
或许是曾经共磨难过,周彦焕的两个孩子对他格外依靠,无形中竟将他当作了最靠近的人,其密切程度已经远超周彦焕。
周正泽挪到陈文东跟前,一板一眼道:“爹爹说,今后我们都和叔叔一起住。”小孩凑到陈文东脸边,对着他脸上的伤口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
陈文东想着莫谨刚才的话,又看看谭老幺和谭王妃类似的脸,蓦地一惊,莫非……想到此处,陈文东别有深意的看了谭老幺一眼。
周彦焕一面命人盘点军队,一面调集将领开构和议应对战略。
外戚造反,周彦吉死亡,杨柏权这个征西大将军也顾不得攻打周彦浩了,直接掉头回帝都平叛去了。
不知甚么时候,三个孩子竟挨着陈文东躺了下来,陈文东被几个孩子盯得有些不安闲,不由问道:“你们看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