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摇点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疼惜,“我宁肯你没有这些收成,也不肯你受这么多苦。”
陈父听完,瞄了瞄陈文东,问道:“你此次返来,就是要接我们去花家寨?”
陈文东听完,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和周彦焕的事儿。但提到花家寨,陈文东也有些犯难,直到现在他另有些踌躇,是先骗了父亲到山上再说呢,还是跟父亲直言呢?
陈父拍了陈文东一记后脑勺,笑骂道:“混账小子!你是我儿子啊,你跟我说实话,你那岳家究竟是如何回事?”
忙于公事的好处就是,周彦焕的职位更安定了,地盘越来越大了,兵马也越来越多了。
中午的时候,文举和父亲前后脚回了家,看到一屋子人先是一愣,待看清内里的陈文东时,都节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因为有客人在,又是邻近午餐时候,一家人并没有聊太久,便筹办起午餐来。文举出去卖肉,陈文东亲身掌勺,做了一桌子菜。
陈文东敲了文举额头一下,打趣道:“你也得问问爹爹的意义吧?我可给你做不了主。”
文举不但没有被陈文东的话镇住,反而神采愈发果断,“我明白大哥的意义,可即便是如许,我也想参军,那是我神驰的糊口。”
陈文东点点头,听着文广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只感觉心中非常满足。
说时迟当时快,未等陈文东想明白,陈父的戒尺已经打到了他的身上。陈文东疼得一呲牙,从速低声告饶,“爹爹!爹爹我错了,爹爹饶命!哎呀!”
他找来王衍之,扣问道:“小眼儿,你可有小东子的动静?”
陈文东心中一顿,不觉有些惶恐。白日时,他只顾着欢畅,东一棒棰西一榔头的说了半天,不是说了甚么不该说的吧?他和周彦焕的干系,是他最大的隐蔽,即便是陈父他们,也是不能说的。
相较于他们三兄弟,父亲却老了很多,脸上也有了光阴的陈迹,但幸亏身材不错,人也够精力。
陈文东看着跃跃欲试的文举,一时候有些哭笑不得,“你当参军是好玩的?你可知一场仗打下来,有多少性命丧鬼域?又有多少百姓流浪失所?虎帐确切很熬炼人,可真正能出人头地的,又有几个呢?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可不是开打趣的。”
陈文东内心微酸,笑劝道:“爹爹说的那里话,只是人生境遇分歧罢了,有甚么容不轻易的,我经历了很多,一样也收成了很多,不是吗?”
陈文东心中一紧,衡量之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他对着陈父奉承一笑,奉迎道:“哪能呢?嘿嘿!爹爹,您老真是太神了!我的确有件事没说,不过我说了,您可不能脱手。”
陈父无法的叹了口气,惭愧道:“东儿,为父晓得,这些年,你在内里不轻易,是为父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