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闻声却不偏头去看,仍端着酒杯赏着月:“来了。”
顾漠听了又是一笑:“服从,服从。”
“烟花之地,本该如此,有何不成?”楼兰真斜眼看他。
楼兰真夹了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然后说:“我都传闻了。顾府二太太在灾区赈灾时,统统亲力亲为,更是为了救一个灾区婴孩染上了沉痾――女中豪杰啊!”
结婚到现在,不到一月。可这一月以内他与顾宛颜的打仗,和对顾宛颜增加的体味,比畴昔几年都要多。
顾宛颜莞尔一笑,抬脚进了房里,雪姨走了出去从内里关上了门。
高朋厢中另有一扇门,推开门踏出去便是一方露天的阳台。站在阳台往下望,是长长的茴河。夜里的茴河上,游船一辆接一辆驶过,船只上有秀美的大户蜜斯,也有姣美的官家公子。夜里游河,实在是雅事更是美事。河岸两边都挂着五彩的灯笼,晶亮闪闪,站在上头看下去,瑰丽残暴,真是一番好景色。
“不晓得。”顾漠天然地接了话。
顾漠轻笑:“我当然不像你,每次一来便眠花宿柳。”
但顾漠并未回应这个话题,而是笑看对方一眼,道:“尊王殿下,还是趁着月色好好喝酒吧。”
顾漠一听,心想着这房间比来一向都是她在住,也许她能晓得。因而顾漠又转过来看着她,缓缓道:“《商道》。”
满满一书架的书,有诗集,有故事,有散文,她顾宛颜一个女人家却挑了本讲从商之道的书来看?
出去的人含笑两声,踏进阳台在顾漠劈面坐下,也给本身倒了杯酒:“漠兄比来看起来都有苦衷一样。”
夫人想了想,说:“是青州的女子,家中也从商,在青州开画廊,虽说范围离我们顾氏珠宝还差一些,但倒也门当户对。”
顾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何出此言?”
楼兰真有些不满地侧了侧脸:“如果你整天把这四个字挂在嘴上,我的身份在此透露,转头拿你问罪,问重罪。”
听了这话,顾漠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转眼间只见他阴沉森地看着楼兰真,直叫楼兰真被盯得起鸡皮疙瘩。
“哦?是吗?之前的顾漠兄,面上老是云淡风轻的,明摆着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仿佛任何事都上不了你的心普通。”说着他端起酒杯朝着他们头顶的圆月敬了一敬,“多好的月色!敬彻夜的玉轮。”
顾宛颜忙答是,然后移了话题:“对了,宛颜听闻比来府上丧事很多,大哥他要娶妻了,是吗娘?”
确切,他真的不晓得。
如果是后者,那她真是太傻了――她又不是不晓得他顾漠是个甚么性子的人。
想着,顾漠俄然感觉如许一来,最无辜的不是顾宛颜了?前提是如果她也没有甚么其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