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跟着韩秦川走,只是他身材孱羸,而韩秦川夙来身强体健,身材高大,不一会他便有些跟不上。韩秦川转头看他,俄然伸脱手来,搀扶住他的手臂。
林云深感喟说:“他现在在闹市做法,妖道的罪名就更是落实了。”
“多谢夫人。”
两人几近同时问出口,林云深笑了笑,说:“没事。”
也不晓得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季子。鉴于他和慧端以及韩秦川的特别干系,很多事他都没有问白隐,因为无从出口。他进了屋,在里头坐了一会,就闻声了外头的脚步声。他从速出来,就瞥见白隐排闼而入,身上还带着血迹。
林云深笑了笑,说:“孺子可教,就该如许。”他也不顾白鹇面上难色,又说:“有件事,我要托你去做。”
“我也没事,只是白鹇受了点伤,不过也无大碍。”
“你没事吧?”
白鹇一愣,昂首瞧向林云深。却见林云深嘴角带着笑,并未看他,而是扒拉着盘子里的最后一片肉说:“去吧。”
“偶然间发明的,一想便晓得如何回事了。去吧,晚了或就找不到了。”
“你先别走,”林云深叫住了白隐,却半天没言语。白隐扭头看着他,正要开口,只听林云深低声问:“你跟我说,传言都不真,传言说是你烧了我尸身,可究竟上并没有。那我想问你,传言说当年是韩秦川毒杀我,那……”
韩秦川闻言眉头紧皱,说:“这妖道不改老弊端,又出来祸害人。”
白隐听他如此说,沉默了一会,说:“我一向迷惑,你对我姐姐,到底有几分至心。你此人老是如隔雾看花普通叫人看不清楚。”
“你既然是羽士,就该走正道,不该跟着他学些歪魔正道。我看你身材孱羸,去了也是帮倒忙,不如跟我走,等他们摒挡完,天然会来找你。你那位修兄是我内弟。”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毛孩……”林云深话说到一半,看到面前坐着的威武男人,俄然认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白隐也不是当年的白隐了。
“你没事吧?”
“哦。”白鹇有些惭愧,站起来讲:“我还觉得师叔你并未留意。”
“当时的景况我都看到了,若不是师叔抢过你手中符篆,做法的就是你了。你精气如此之弱,若要做法,必遭反噬。师叔是不想你受伤,何况当时也是事出无法,他们剑下无情,招招都在取我们性命。不伤他们,死的就是我们了。”
林云深笑道:“你一口一个韩秦川,他但是你正儿八经的堂姐夫。我奉告你,他跟我可不一样,你当初在我跟前没大没小也就算了,他是很讲端方的人,你直呼他名字,贰内心必定记恨你。”
“这都是无法之举。师叔教我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不能一味谦让,不然人家觉得你好欺负,大家见了你都要踩一脚。现在挑衅的人越来越多了,本日一战,也是给他们提个醒,叫他们晓得师叔的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