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不吃了?”
林云深一惊,朝下看去,就瞥见白隐站在树底下:“你总在树上睡觉,如果睡着了掉下来,或许你才长记性。”
白正英说:“我让人调查过了,他虽修邪术,道行却还浅,不过会一点保命的神通,入魔不深。我看他面貌清艳,心性应当也不差。现在在我们家住着,或可断绝了。”
白冲之是占验名流,即便他并没有行更加精准的占验之术,只靠麻衣相法看人,想必也有□□分准。林云深面色沉沉,咬了咬牙。他说本身运气多舛……
“家里这些人,都是没见过玄门神通的浅显人,你整日里飞来飞去,叫他们看了,内心倒生出很多不循分来。如果他们的猎奇心应用的不当,或许会出祸事。你只是贪一时风头,却祸害了他们。并且白家人多口杂,万一传出去,别人还觉得你到了白家,还在修邪术,做妖道,岂不是连白家都要扳连了?”慧端叹了一口气,说:“你我都无父母傍身,固然伯父仁爱,但我们也要循分一些才好。”
白正英感喟了一声:“现在我们家人丁薄弱,三弟四弟都未有子嗣留下,家门荣光,全系在他一小我身上了,还好他也算懂事,不让我操心。再过两年三载,便可入仕了。”
林云深作为未婚夫,每次被慧端说不敷慎重就讪讪的,恰好慧端照顾白家二子久了,早有一股为人母亲的风采,甚么都要教诲他两句,要他端庄慎重。
云深,云深。
还是他日,他也穿上儒服,照着白隐打扮一番,再去拜见。
白隐的脸当即拉了下来,林云深还不自知,笑着持续说:“你说你一个读书人,如何就取了一个这么铜臭味的名字。要不,我帮你改一个吧。”
他们提及白隐白河二兄弟的将来,林云深却已经没故意机听下去。他总算晓得了这占验之术的短长。怪不得人都说,算命要谨慎,如果好命也就罢了,如果听到凶言,那才是自讨苦吃。
这一日他又在柳树上躺了一天,午餐的时候也没归去,就在树上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湖上有只乌篷船,一个小厮在那边划着船,白正英和白冲之就在那船上喝着小酒。
慧端说到这里,本身竟然也忍不住笑了。林云深终究又笑出来:“你也感觉很好笑吧。你说白老爷也是学问赅博,如何给儿子取了这么个名字。”
白家人除了白河略懂些玄门术,因为年纪尚小,还没做散道出去云游,其他都是俗家弟子。林云深便常常要哗众取宠一番,没事来个湖上飞,引得白家的小厮婢女常偷偷来看他。这一点白隐和慧端都不喜好,说他现在不是在玄门,在俗世就该遵循俗世的端方。
“白隐年纪固然小,但是和大人一样的,你没看我,包含伯父他们,都直喊他名字。他是白家宗子,端庄慎重不但是他本身要的,也是这身份要求他的。他又是读书人,有些陈腐,你还拿他名字开打趣,甚么白隐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