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我曾经承诺他,等我们成了亲后要将一张图送给他吗?此次进宫,我还得将东西送去。”
罗纱正沉浸在思路里,冷不防他来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有甚么不便利的?”穆景安笑着,将她往怀里揽紧,“今后统统的事情都要你我共同面对,这件事,你也该当晓得。”
“对!”穆景安侧过身望向她。虽是在黑夜里,罗纱却能在月光下看到那双眸子披收回的奕奕神采。
穆景安默了下,明白她说的是哪件事,就悄悄揽住她。两人相依偎着,一起无话,到了宫中。
“嗯。”
见罗纱松了口气,他又接道:“就连阿一阿二他们,也是明处的。阿隐,也只能算是半暗处的。”他遥遥指向屋外,说道:“我们总要有所防备。真正隐在暗处的,不会示于人前。”
上了马车后,她依偎在穆景安身侧,喃喃说道:“我晓得是你做的。”
罗纱静坐了没多久,天子便让人领罗纱去别处吃点心。
谁知一见到内里的动静,罗纱就沉默了。
前些日子红倚红绣姐妹两人非常低沉了几天,厥后发明罗纱待她们与以往并没任何的分歧之处后,方才渐渐放开了心结,回到了以往的模样。
罗纱听了心中大惊。
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人都防得如此之紧,那么长公主行事的低调,便不难了解了。
只是她话出了口,却又有些悔怨。这些事关穆家私隐,也不知当不当问,就又道:“如果不便利,也不必……”
稍稍滞了下,他又道:“何况……我们也得给他这么个图,让他找到那么一些人。不然,若他不时惦记取穆家,穆家就涓滴转动不得。长此以往,指不定哪天,穆家和穆家军,就都不在了。”
“嗯。”穆景安听罗纱提起这个,就是一叹,“幸而母亲一心为穆家,不然,穆家这些年也不会如此安静。只是现在我们成了亲,今后这些事情,就要你我一同担起来了。”
两人来到都城时,已经是时近傍晚。歇息了一夜后,第二日筹办进宫面圣。
二人行了礼谢过恩后,天子就给两人赐了座,问起来穆景安克日的环境。
“人?”
罗纱静坐着,望动手中的信笺,半晌,将纸张折了起来收好,轻舒口气,问红绣道:“景安筹办好了吗?”见红绣答了声是,她起家让红绣帮着清算好了衣衫,便出了屋子。
“先人只道当年是穆家先祖同太祖天子共同打下的这片江山,但实际领兵的,倒是穆家先祖,那些将士真正服从的,也是穆家先祖。大师本来想拥立先祖为帝,只是先祖不肯被权势束缚,回绝了。待太祖天子即位为帝后,那些将士,情愿为官的便跟了太祖天子去,想留下来陪着先祖的,就成了穆家军、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