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何梓蓉伸手拽住匡牧人,小声要求道:“不要走好吗?……我一小我好怕……”
“你、你干吗!我报警啊……”何昌明往屋里闪躲。
“你要去那里找她?”秦半夜问。
匡牧人到的时候阿珍正蹲在路边,上身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下半身倒是短裙长靴,脸上还是化了浓厚的烟熏妆,但因为哭过整张脸都花了。
门一翻开,瞥见满脸不善的匡牧人何昌明猛地就要把门碰上,匡牧人却已经一脚踢在了门上。
何梓蓉点头,这些年的委曲一股脑涌上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大哭了出来。
何梓蓉穿戴浴袍盖着被子靠在床上,小旅店的空调机能不好,开着热风她还是很冷,身材都缩了起来。
何梓蓉自小就比同龄的女孩子过得苦很多,又才二十出头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受不了一时想不开也是普通的。
何梓蓉把头埋在臂弯里,也不晓得是不是睡着了。匡牧人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握住她的双肩,叫她:“梓蓉?”
匡牧人耐烦道:“你在胡思乱想甚么?谁说我们不是恋人了?”
何昌明不敢吭声了。
前面恰好有家便当店,秦半夜下车去买了三个汉堡返来,递给匡牧人和阿珍一人一个,匡牧人说了声“感谢”却没表情吃,阿珍咬了两口也吃不下了。
“照阿珍蜜斯说的,何蜜斯昨晚感觉委曲跑出去,身上应当没有带钱。她现在大抵还没有去太远的处所,我们先在四周找一下吧。另有,最好先去她家里看看,说不定她已经想通了回家了。”秦半夜说。
匡牧人倒了杯水,拿前程上买的药递给她:“吃了就不会感冒了。”
匡牧人嘲笑:“报警?差人来了先抓我还是先抓你这个赌徒?”
何梓蓉的身材顿时就颤了一下,缓缓抬起惨白的脸,咬了咬唇,然后扑进匡牧人怀中:“牧哥……”
匡牧人把车开到何梓蓉家楼下,三人上到四楼,匡牧人拍门很重很急,阿珍也在两手打门板,质量普通的防盗门里很快传出何昌明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催命啊!是谁……”
何梓蓉点头,大眼睛里又蓄起了泪水,“秦半夜只是你的店主罢了……可我是你的女朋友啊!是不是……是不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喜好我?只要我以为我们是恋人?”
三小我开着车到处寻觅何梓蓉,把何梓蓉的朋友那边、她上班的处所乃至是她毕业后好久没归去过的黉舍都找了一遍,仍旧不见人影。
匡牧人说:“秦半夜在楼劣等了好久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这让秦半夜又一次感到他与匡牧人是两个天下的人。但此次这类感受却莫名的令他有些不舒畅。
“别瞎猜!”匡牧人将她打断。
这句话提示了匡牧人,匡牧人一把将烟捏灭,策动车子在路上调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