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微瞅了她一眼,倒是极其嫌恶,贴到柳初妍身边,让青芽坐在中间将如诗给隔了开:“如诗女人,你说夏露姿怀的不是我大伯的孩子,可有证据?”
柳初妍见她穿着朴实,身上衣裳不过是次等缎面,除了腕上一只成色极差的手镯,并无其他装潢,头饰也极其简朴,只以一支玉簪牢固发髻,明显比不上夏露姿珠光宝气的。如此看来,她确切被夏露姿压得够惨,半点不得宠。不过幸亏她另有一副好边幅,只薄施脂粉,却美艳明丽。难怪能成青楼花魁,想来是个才貌并扬的。只是手腕不如夏露姿,又没夏露姿的本领,能早早怀上孩子,才失了宠嬖。
如诗见韩老夫人不反对,俄然老诚恳实跪了下去:“老夫人,妾当初是被人估客卖至尘凡之地的,家中已无亲人,是真正孤身一人。妾虽出身寒微,但跟武康伯之时,还是明净的身子。妾与武康伯也是缘分,才结识了。便是在尘凡之地,也没见过几个男人。是以,妾想求老夫人,待事成以后能让我进府。便是只在武康伯身边做个婢子,也是甘心的,妾毫不会丢伯公府的脸面。”
韩老夫人却无贰言,持续问道:“你呢?”
青溪手脚并用,慌镇静张爬到了韩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说,将那露姿女人交给大太太措置。大太太今早上便领命去了,却不料,那露姿女人本领得很,悄悄请来了大老爷。大老爷从老夫人这里挨了吵架还没出气呢,见着大太太去别院,当即给大太太甩了两巴掌,还说要休了大太太。”
“你!”这还不贪婪,浅显贫农一辈子都用不了一百两,他一开口就是一万两,底子就是狮子大开口。可柳初妍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如诗顶了返来。
韩淑微担忧地扯了扯柳初妍的袖子,可柳初妍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不再说话。
柳初妍缓缓一笑:“那如诗女人上车来讲吧。”
别说韩老夫人现在不成能,将来也不成能让夏露姿进府,可若让武康伯晓得她怀的底子不是他的孩子,那么就不会再犯胡涂。如此,才气彻完整底地处理了夏露姿的事儿,不再滋扰韩老夫人。
柳初妍心想韩老夫人见地广,并且思虑全面。如果如诗敢在此中作梗,韩老夫人也能及时看出来,定能将事情妥当处理了,非她能比。
青禾还当是女人的熟人,听此便知是不认得的,这大朝晨八成是来拆台的,上前赶人。
柳初妍听到夏露姿的名字,身子一震,掀了车帘:“你是表伯带返来的另一个?”
柳初妍便带了如诗归去见老夫人,韩老夫人先是不肯见,传闻事关夏露姿,就改了主张。而如诗才说了几句,韩老夫人就将统统人都赶了出去,独留她和柳初妍在旁。
如诗揣摩着柳初妍的神采,扭捏地挪了挪腰身:“表蜜斯,四女人,妾想亲身跟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