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凝殿原是前朝司国一个受宠妃子凝妃的居处,后凝妃因病而亡,司国天子大恸,命令封闭冷凝殿,并言此生不再涉足此处,冷凝殿也是以荒废下来。
浣夏刹时明白顾汐华的意义,奉承笑道:“天然是好的,奴婢每日都有好好‘服侍’女人呢。”
她拿起一旁的托盘,仓猝回身出了暖阁,拉开虚掩着的殿门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更是气不过,站在殿门口定住身,回过甚冲着屋内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我呸,还甚么狗屁智囊,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就会害别人!还不如行行好积积善,早登极乐算了!”
女子身穿淡粉色委地锦缎宫装长裙,裙摆与袖口金线滚边,勾画出大片大片的牡丹花瓣,衣服非常素雅,只是在裙子下摆处晕染出鲜艳欲滴的大红牡丹,外罩织锦外相大氅,婀娜的身姿掩在大氅下若隐若现。
待浣夏退下,顾汐华才扶了扶鬓角梳的光亮顺滑的秀发,翘起小指的纤手搭上肃立在不远处紫燕的手上,徐行朝着秦景文走去。
此处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冰雪,独一的风景便是近处一座陈旧的已经看不出经历多少年代的宫殿,宫殿上颤颤巍巍的挂着一个欲掉未掉的充满冰霜的木质牌匾,牌匾上模糊可见流露着森冷寒气的玄色古字:冷凝殿。
她头梳朝天髻,戴鎏金穿花戏珠步摇、红珊瑚番牡丹钗,耳上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整小我如同一个发光体,照亮了这一方阴暗的天气。
她在秦景文身边站定,四下扫了一眼,瞥见不远处还是跪在地上的侍女,责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景文,眼波流转之间光芒灿烂。
秦景文下车以后并没有直接入殿,而是伸出右手从车内牵出一只纤纤玉手,这只手的知名指和小指戴着长长的纹饰精彩的指甲套,手腕处戴着一只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镯,更是衬得肌肤如凝脂。
以后一名华服女子从车内走出,顺着秦景文的手走下车辇。
女子先是对着秦景文魅惑一笑,如同罂粟花开,魅惑至极。
琉璃宫殿在夏季温暖的阳光下折射着夺目的光彩,与脚下光亮整齐的砖石交相辉映,宫殿四周充满夏季都不残落的碧绿佳木、奇花炳灼,浓烈的朝气涓滴不受腊月寒气的叨扰,而不远处正走在九曲回廊里的侍女行色端庄,有条不紊的向着不远处的宫殿走去。
女子面貌如乱世牡丹,素净非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眼尾处的线条拉长并上挑,似嗔似喜似魅惑,娇俏小巧挺拔鼻,小巧嫣红的樱桃唇,无一不彰显五官的精美。
浣夏固然年纪不大,但是入宫也有好几年了,对宫中的弯弯绕绕也是深谙其道,天然听得懂顾汐华话中的意义,当下答允道:“这是天然,请娘娘放心,奴婢必然好好服侍女人,不会让汐妃娘娘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