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年后,秦景文见顾倾歌涓滴不松口,又将晚烟带走,自此晚烟就没有再返来过。
宿世,在顾倾璃方才被囚禁的那段时候,秦景文不知是大发善心还是另有所图,将近身丫环晚烟带来奉侍顾倾歌。
顾倾歌展开因被揉的舒畅而微闭的眼睛,眼角的余光只抓到一闪而过的青色身影。
辛嬷嬷看着已然熟睡的顾倾歌,垂怜的帮她拉了拉被子。
顾倾歌点点头,心中的思疑游弋不定。
顾倾歌若无其事的拢好衣服,轻声道:“嬷嬷心中稀有便好。”
“恰是,蜜斯趁热喝了可好?奴婢还筹办了蜜饯,一准不苦的。”
没过一会儿,阁房的珠帘被翻开,暖苏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了出去,看到已经熟睡的顾倾歌一愣,悄声问辛嬷嬷:“蜜斯睡下了?”
一旁一向静候在侧的辛嬷嬷见到顾倾歌醒了,忙号召暖苏道:“暖苏,快去将药端来。”
辛嬷嬷却抚了抚顾倾歌的长发,声音前所未有的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蜜斯是福泽深厚之人,经此一难,上天毕竟更加宽佑。”
阁房一片喧闹,只余下珠帘收回轻微的碰撞声。
“唉。”辛嬷嬷叹了口气道:“这丫头也是个好的,在蜜斯落水后,她非说都是本身的错,没有跟从蜜斯一起去,硬是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任谁劝都劝不住,厥后还是她跪晕了畴昔,夫人这才让人将她扶下去,并找来了吴大夫替她诊治,所幸只是风寒,有些烧,并没有甚么大事。”
暖苏端动手中的药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
想到顾倾璃那伪善的嘴脸,辛嬷嬷只觉一阵反胃,几乎吐出来。
不晓得歇息了多久,顾倾歌悠悠转醒,只感觉脑筋发晕,身子由外向外透着寒气。
“那奴婢过会儿重新熬一份,以便蜜斯醒来就能喝。欧阳太医特地叮咛这药是要熬好就喝的,不然有损药效。”
正巧暖苏端着托盘走了出去,见辛嬷嬷正帮着顾倾歌揉着额角,担忧道:“蜜斯头痛么?”
顾倾歌实在并不晓得宿世晚烟被带走后的结局,但是她在那一年里的作为倒是让顾倾歌起了疑。
顾倾歌只听得门被翻开,接着珠帘一阵响动,一道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奴婢在。”
辛嬷嬷能重视到,主如果因为顾倾歌皮肤过于白净,而阿谁红点正处于指印四周,这才让细心旁观指印的辛嬷嬷重视到。
顾倾歌常日里身子安康,极少抱病,即便在最冷的三九天里也是仅盖一条丰富的裘被,再加上阁房里普通都燃着炭火,倒也不是很冷。
辛嬷嬷天然听得明白,这话是在奉告她这件事要秘而不发。
“是,奴婢这就去。”
“这......”辛嬷嬷张张口,眼中闪动着或明或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