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达到灭族的目标，这两家也已经尽了气数。启策趁便将本身暗中查到的谍报当作礼品，送给了需求这些证据的那些人，复仇嘛，不做得狠一点如何对得起本身一条萧洒的命？

可惜临死前再抽一根装个逼的欲望没能实现，也不晓得是因为气温太低还是疼的他手抖了。血糊到了他的眼睛里，他眨了眨，干脆闭上了。

“帮仇家打天下，给仇家的儿子当替人靶子，你感觉很镇静？”

而在本相被揭穿以后，他又梦到了阿谁祭台，只是这一次，他终究晓得本身为甚么离得那么远了。在他的身边、面前，有许很多多的人，那些人穿戴红色的袍子，裹住满身，看不见面容。他们低着头，带着虔诚。那些人挤在一起，以一种奇特的次序。

当时他才晓得，他本来并不是启家的人。他在没记事前就已经没有家了，启家将他带归去，只是为了明天的统统。他从小习武，不是为了防身，十几岁开端拼争买卖，也不是为了扩大终将属于他本身的家业。他大出风头只是为了，将本身争来的统统拱手让给阿谁启家真正的担当人，而他则是作为替人的活靶子，帮他挡掉统统的伤害。

就是因为如许，以是他才离那边的人影如此悠远。

启策开端了他的复仇，在启家持续扮演一个没脑筋一头热的活靶子，在仇家的面前又是一副誓要报仇的好骗傻缺。他们都不思疑他，因为他一无统统，仿佛只能为他们冲锋陷阵，最后自我毁灭。

当活靶子的任务，在被假谍报所坑而引火烧身的两家人之间完整结束时，启策抽了人生第一根烟。他不喜好这有些刺喉咙的味道，酒的话另当别论。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文娱，如许才比较合适这个狗血故事仆人公反杀前的形象嘛。

启策取出一根烟，还没来得及点上，手一抖，烟掉了。掉在一滩冒着热气的血泊里。他因为失血而有些昏花的眼睛盯着那烟看了几秒，抬手抹了把脸。但是这一抹，就把手上的血也抹到了脸上，视野更加恍惚。

直到有一天，物尽其用，重伤而死，被丢弃在褴褛堆里，连个葬身之地都不会被恩赐一块。这就是阿谁弟弟眼神里的含义。当他想通以后，之前忽视的究竟终究浮出了水面。是啊，哪有老爸会让本身的儿子在年幼时便冲上最伤害的阵地，哪有如许的父亲，会让亲儿子始终透露在暗害者的目光之下。细心想来，那小我从未将家属核心的事物交给他措置过，也没有催促过他的学习，估计是为了制止他培养亲信，每次任务共同他的职员也都不不异。对于阿谁“父亲”而言，他启策不过是个活靶子，亦或者，是条好狗。

仿佛灵魂获得了依托。

游戏人生，文娱存亡。当他看淡统统，就连复仇都只当作一场游戏时，他俄然放松了下来。阿谁自幼年起便不竭呈现的梦境，此次变得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