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人挖的矿石极多,故意一查便知,并不惊骇秦恪反叛,等了一会儿,谷内传来秦恪淡然的声音。
“歇息一会儿!――”监督众罪臣、犯人劳作的劳工头大喊道,那些累得气喘吁吁的犯人们各拿了一个小碗,接了一碗带沙石的水,坐到角落憩息。
被一口回绝,容清源并不放弃,他动之以情,但愿能靠着无厌与秦恪的友情获得公允拿药的机遇。听了他的话,秦恪面上不觉得然,他望了望面前恭敬的容清源与霍明铮,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秦谷主,固然不知您与金鹜究竟有何仇怨,但冲弱白叟,布衣百姓实属无辜,无厌大师奉以刀鞘,秦谷主既然见我们一面,何不给我们一次机遇,我们定能为秦谷主再次找到制药的质料,更能在力所能及之处极力满足秦谷主的前提……如果实在与这珍稀之药无缘……那小子天然乖顺拜别……奉求秦谷主了!”
“……我不会提过分刻薄的前提,与其还价还价,不如快去矿洞,现在的放逐罪臣应当都已经开端挖矿了,你们如果晚了,就算铩羽而归了……”
“我们过会儿就持续吧。”容清源苦笑。“秦谷主恨金鹜之人入骨,这番前提不过是为了折磨我二人,难为殿下跟我一起吃这苦头了。”
“你们真想……听我的前提?”秦恪嘲笑一声,他指着霍明铮。“容小子,你!去杀了他,用他的命换药,我必然立即给你。”
秦恪似感喟,似郁郁。
两人列队领了铁镐,选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认当真真地挖起矿石来,容清源的体力比霍明铮差很多,他只觉到手上铁镐重如千斤,抹了把头上的汗渍,容清源用力挥动着铁镐,敲碎一块块矿石,固然双手虎口微裂,更是被磨红了,但他还是保持着节拍挖着矿。
“但是西阴山放逐之人的劳作矿洞?”
容清源叹了口气,怔怔地跟从霍明铮回到存亡谷,两人在谷外朗声道。
“秦谷主,霍行之此番已帮我太多,除非小子是大奸大恶之人,不然哪有杀死仇人的说法……如果秦谷首要的是小子的命,我定义不容辞……”
“活死人,肉白骨,那都是逆天之术,这人间那里会真有这等奇药,那些神乎其神的药物都是被以讹传讹,活死人之药……活得也不过是那些半生不死、另有一口气的人罢了。”
霍明铮见此,无声地加快挖矿速率,力求帮容清源减轻承担,两人一向挖到日头渐烈,容清源抿了抿枯燥的嘴唇,并不断动手上的铁镐。
“我们快去,秦谷主必定在某处看着呢。”容清源笑了笑,拿起铁镐。“别功亏一篑。”
“……你们两人不消进谷中了,我这便奉告你们第二个前提……”
碰到容清源有些发肿的手,霍明铮蹙眉,“堂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