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源作为被裘叹鄙弃的弱鸡学子之一,一时候也有些莫名,他黑黝黝的双眼直直盯着裘叹,也没有伸手去捡落在地上的通史。
问了几句,容清源一动不动,裘叹乐了,他直接伸手在容清源的桌子上翻找起来,但是此时一只白净如玉的手俄然按住裘叹的手腕。
容清源皱着眉头,他与裘叹一点友情也没有,没想到国子监内起首发难的竟然是他……本来想着韬光养晦、见机行事,可这裘叹不请自取的态度实在让朴重的谏官大人不愉。
俄然有人出声叫道,还不待对方的手近身,容清源便蹙着眉回过甚。
那手持玄铁刀柄的男人一身玄色长袍,通身气度,凛冽之至,几招之间,那持剑的麻衣敌手便节节败退,在对刚正筹办损己伤敌时,玄衣男人指尖一弹,一颗飞旋的佛珠与那长剑相击,铮铮作响。
沛云起家,“得王爷感念,皇后娘娘定能排忧解难。”
富强古槐下,两道人影正刀光剑影,剑及履及,其间杀伐。
“容清源,把你文章拿过来让我参看一下!”裘叹才不管容清源如何不对劲,在他看来对方除了能写几个大字,其他方面真是一文不值,固然嘴巴皮子利得很,但是文人就喜好耍这些小聪明,真正大难临头之时……还是怕死!
“……裘兄。”容清源弯下身子捡起书籍,他拍了拍灰尘,固然坐着,可这通身气势一点也不比有技艺傍身的裘叹弱。“博士前些日子讲课时曾言人贵以诚,就算文章言之无物,如同三岁小儿之语,博士也不会轻言惩罚,可裘兄想誊抄我的文章……这就大错特错了。”
入眼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青年,一边眉毛粗重,另一边却浅淡得很,细心一看是女儿家的眉笔绘上去的。青年见容清源面露警戒,有些不悦,他伸脚就踹容清源的桌子,将对方的书籍震落在地上。
“容清源!”
容清源一番话说的四周群情纷繁,裘叹这粗人哪见过这步地,涨红了脸,对方那言辞刻薄的模样真是看来脸孔可爱,裘叹伸手就想打容清源。
“裘叹!裘宴都统之子,年二十三,你不但是大错特错,更是给裘家惹事,自掘宅兆!”
霍明铮倒是无声嘲笑,手里的佛珠串被抓出了一丝裂纹。
国子监内大家固然互有亲疏,乃至公开各有算计,可这明面上打打杀杀的事儿倒是头一回,很多人感慨此次容清源怕是要吃顿皮肉之苦了,固然他一张利嘴能言善辩,可一力降十会,裘叹的硬拳头定让容清源凶多吉少。
对方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裘叹的手一松,有些恼羞成怒。“他娘的,不给抄就算了,别胡乱叨叨!谨慎老子揍死你,你爹容孟官职寒微,就凭一张颠倒是非的嘴,那里及得上我爹疆场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