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中间，是一条河，过了河，有一片，满是卖生果的。有各种生果批发。最多的还是西瓜，现在是七月，恰是西瓜上市的时候。

“去那里去了这么久？”钟磊正做完一单买卖，见他返来，就问了一句。

“走，我们去进货。”

钟哲搬出凳子坐下，说，“爸，跟你筹议件事。”

那是他从大学退学后的第二年，一方面，买卖一向没有转机，另一方面，倒是父亲的医药费，表弟的学费，爷爷奶奶的糊口费……到处都要钱，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门路，最后只能铤而走险。

…………

钟哲说，“去做了个市场调查。”

钟哲描了一眼，老爸手上拿的是一张码报，很不测。

“太贵，进不起啊。”一旁，钟哲摇点头，“你们这，有没有要措置的西瓜？”

比起十六年后，现在的物价程度真的非常低。

地上这些都是大西瓜，每一个都有十几斤的模样。五块钱一个的话，便宜了近一半。

那店东有点不测，打量了他一眼，说，“你跟我来吧。”

“一千就够了。”钟哲没有多要。

“卖西瓜？那要冰箱干甚么？”钟林还想再问，就见老哥拿着西瓜刀去买单了。

“没题目。”

只要本钱够厚，做农户绝对是稳赚不赔的。胆量够大的话，操纵这几年，挣个一两千万也不在话下，绝对是来钱最快的门路之一。

现在，赌|码方才鼓起，以后两三年，恰是最猖獗的时候，很多人每期会砸上几千乃至几万，想要一夜暴富，最后输得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

“好啊。”他应了一声。

钟林心想，“生果摊的西瓜要一块一斤，一斤就赚四毛，真是黑啊。”

老板用三轮摩托把冰箱送回店里，他们也跟着车归去。把冰箱搬下来后，钟哲才付了钱。

…………

再走去一点，放的歌变成了《爱拼才会赢》。接着是《心太软》。

他爸的店有两个门面，面积很小，他目测了一下，才不到五十平方，商品摆得很整齐。

钟磊见他说得挺慎重的，问他，“甚么事？”

最后，他还是摇点头，放弃了这个诱人的设法。风险大是一方面，更首要的是，很难操纵。

“我想去内里摆摊，想跟你借点钱。”

他干了一年就罢手，攒了十来万，开了一间小超市。也是从那一年开端，他们家的糊口才算是有了转机。

想做幕后大农户，一来没阿谁本钱，二来他的年纪是硬伤，很难让别人信赖他。

“睡得如何样？”

店东无法地说，“行吧，两块就两块。”

一向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钟哲才回到店里。

钟哲两人跟着他走到店前面的堆栈，角落里，有十几个西瓜，“这些你要的话，五块钱一个。”

现在，花坛那边搭了一排铁皮屋作为商店，篮球场和泊车场全都给小商贩摆了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