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咬牙关,一手吃力的摸向怀中。
蛇笼中,方才还温馨的蛇,俄然变得狂躁,力大非常,齐齐涌动,将那蛇笼几下顶翻,抢先恐后澎湃而出,见人便咬,残暴至极。
她说着,将面巾掀起一部分,暴露嫣红的唇,握笛凑向唇边,悄悄地吹了起来。
黄昭怒哼一声,不顾摆布人的劝止,抬脚大步上前,“你一戋戋秋后蚂蚱,能奈我何?”
伤口还在淌血,脚步也有些踏实,被这么多人围着,她的眼中,逐步升起一股暮气。
不消半晌,那人便瞪圆了一双眼,没气了。
方才那一下,不过是虚张阵容。
黄昭感觉有些不适,眉心紧拧,正要开口喝止,却听得身后的人一声颤音。
小腹还插着一把宽刀,每走一步,不,每呼吸一下,都巨疼非常。
静灵能清楚感遭到那锋利的刀锋将皮肉一寸寸扯开的感受,只一刹时,额头上就铺满了精密的汗珠,唇色也跟着灰白下来。
那人奸笑着又用力将刀往她体内送了几分。
“呃……啊!”
越吹越快!越吹越急!
他眼神一凛,唇边翻起一声不屑的嘲笑。
赌黄昭不敢轻举妄动!
黄头儿一手竖起,往下一压,身后的人便如潮流普通将静灵团团围住。
一声喊,震天响。
好险!
静灵不管不顾,两眼寒气森然,手指在玉笛上工致飞舞。
黄昭仿佛被她激愤了,沉下双眸,“你当我不敢吗?”
那人眉头微拧,对着别的一人喊道,“还愣着何为!一刀处理了她!”
“不速之客,我们本日,但是恭候多时了。”黄头儿嘲笑了一声,“你觉得,弄些小玩意儿,就能把我们给骗了?你也太藐视我们了!”
一人一脚踩住木箱,用力一拔,重新将刀抽了出来,朝着静灵横劈竖砍。
静灵两眼盯着他,俄然,眉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另一手洒出一把粉末。
在他身后,一人拿着笼子走了出来,内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水蛇,嘶嘶的叫着,仿佛是在向静灵求救。
“想晓得?”她一挑眉,“那便让你再尝尝这滋味!”
黄昭冷凝着她,“你笑甚么?”
如果她稍慢一步,一具身子只怕是要四分五裂。
痛!
小腹失血过量,静灵的呼吸有些短促,抬高了嗓音,带着浓浓的杀气。
她赌。
“没甚么,只是感慨,这临死之时,竟是如此狼狈,忍不住想吹笛一曲。”
这一幕,深深地动撼到了中间那人,他拿着刀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不敢靠近尸身,以免方才那奇特的粉末被他吸入,落得一样的了局。
黄昭凝着她的行动,跟着她的法度缓缓朝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到船头,上面,便是一片江水。
摆布两边的人,俄然两手捂着脖子倒地不起,神采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憋红发紫,描述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