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林紧紧跟在前面,略不留意,就被甩出一大截,口中忙喊,“王爷!等等我!”
他神采刹时阴沉下来,“随本王去淮安王府。”
洪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嘴里低声喃喃道,“一惊一乍的,上了疆场必定第一个死。”
周君泽走出王府,目光幽深的望了一眼二人的背影。
“是你?”李言之眉心凝成个结,强压下心中肝火,“睿王深夜闯我府门,伤我部下,究竟是何启事?如果说不出个以是然,我明日定要上奏皇上,请他决计是非!”
正筹办从袖子里抽出那管玉笛,让李言之看请静灵水性杨花的真脸孔,就听得“砰”的一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摔落在地。
洪林悄悄跃起,安稳的落在念欢儿身后,“两个王爷想要参议一下,王妃就不要叫人了吧?”
念欢儿仓猝放下茶盏,迎了出去,都顾不上滑落到地上摔成几半的杯盖。
静灵伸直在角落一动不动,不细心看,还会觉得那只是一个木偶。
“当然不是,”念欢儿抿唇娇笑,“奴家有一件事想奉告王爷……”
“要人!”
洪林一脸茫然,“并未传回动静。”
最后一个字音节落下,两人几近同时身形纵起,跃入场中,立马缠斗在一起。
念欢儿心下一急,“来人啊!庇护王爷!”
后者咧嘴凶险一笑,紧接着身形一变,挡在念欢儿身前,一甩手中长剑。
他语气冷若寒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仿佛多于李言之如许的人多说一个字,都让人反胃。
现在,淮安王府。
长剑出鞘,寒光似寒月秋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面前人影一花,方才的高山上俄然就多了一人。
他对劲的笑了一声,抬脚悠然的走出了地牢。
“卑鄙?在疆场上,可没人管你卑鄙不卑鄙,只要活下来,就是统统!”
周君泽一回神,赶紧拱手道,“还请王爷,帮帮林女人。”
周君泽惊了一跳,觉得他不肯意帮手,仓猝筹办解释,却听他冷声道,“洪林!”
沙沙——
“部属在!”
刚走出几步路,便见一身着深蓝色云纹袍的男人劈面而来,她换上一副娇羞的容颜,袅袅婷婷的走了畴昔,非常天然的挽住对方的胳膊。
他额角青筋跳起,冷哼一声,伸手接剑,缓缓拔出,“既然睿王想玩,那本王便陪你玩玩!”
“还在装傻!”李珺焱已经懒得废话,一伸手,洪林便将身侧佩剑递了过来。
站在他身后的念欢儿缩了缩脖子,眼观鼻口观心。
“给本王看好他,留着另有效。”
他提剑运气,再次攻了过来,洪林手中没有剑,竟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念欢儿在花厅一边喝茶一边候着,即便是等了好久,面上的笑意也未曾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