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李珺焱扭头看向他,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一星半点的感情,“还请皇上备辆马车,送我们回睿王府。”
他立在原地,想起方才在地牢的场景。
李珺焱两眼一瞪,凉凉的道,“方命不遵,忘了?”
连安又是点头一声叹,“孽缘啊孽缘……”
黑暗中,那双吵嘴清楚的眼带着一丝赤红之色,如同一头筹办打猎的狼。
她像是遭到了惊吓,身子猛地一抖,但双目还是紧闭,仿佛被梦魇缠身,不管如何都醒不过来。
他沙哑的嗓音,与地牢当中一模一样。
念欢儿站在李言之身侧,看的清清楚楚。
房门关上的一顷刻,内里吹出去的风将仅仅亮着的一盏灯也吹灭,全部房间内堕入了一片暗中。
“不管是甚么,我都不会再让她孤身一人。”
内里的雨还在持续下着,雷声阵阵,只是比先前的雨势略藐小了些。
洪林古铜色的脸上浮出一抹不美意义的笑容,“让王爷担忧了。”
“灵儿,”他谛视着那张惨白的面庞,拉起她的手,在她手指上轻柔一吻。
“尹占他……”
似是个木桩子般严峻兮兮的在旁立了半天,看连安收回击,他才仓猝道,“先生,如何?”
李珺焱起家,正色道,“先生,另有一人要费事你去看看。”
静灵身子一僵,缓缓松开了他,紧接着,便抱着双腿缩在角落,一双眼睁到最大,无神的盯着空中。
洪林对连安说了一番感激的话,朝李珺焱走来,唤了他两声不见回神,伸出包扎好的手在他面前闲逛了一下,“王爷?”
“灵儿,你醒醒,灵儿?那是梦,都是假的,灵儿!”
“呃?啊?”洪林有些摸不着脑筋。
大雨滂湃,屋檐上的水连成了帘,止不住的往下贱,王府内院,很快就被水淹了一层。
李墨辞觉他二人之间氛围奇特,便踱步过来,一看李珺焱身上大伤小伤不计其数,眉心顿时敛起。
“既然晓得,那伤好以后,便去领军棍吧。”
李珺焱抬脚往门外走,“总有好的那一天,再者说,军棍打的又不是手……”
最后一声落下,躺在床上的人儿猛地展开双眼,看到床头坐着的黑影,下认识的起家掐住了他的脖颈。
送了连安去看洪林的伤,听到连安说能够病愈的时候,李珺焱内心一块重石落地。
似是一头受伤的小兽,伸直在角落,没有安然感,充满了进犯性。
他又让静灵经历了一次那种可骇的事情。
喉头似是放了一块烧红的炭块,梗的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谨慎翼翼的朝静灵伸脱手,却被她视如猛兽尖叫着、吼怒着,在他手背上留下三道深深地血痕。
李珺焱按住他的手臂,“臭小子,是不是今后不想用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