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教员走了，课堂里才活泼起来。

“哦，去了丰坦，建民太公过世了，他跟母舅去帮手。”

“阿婆！”

“明伢！”

在外婆慈爱的目光中，李家明带着金妹小跑向黉舍，到了校门口的拐角处见没人看到，才从书包里取出剩下的鸡蛋塞到她手里，鼓励道：“本日蛮英勇，嘉奖你的。”

等跑到阿婆面前时，李家明已经笑容光辉，扑进她怀里亲呢了一阵，才接过她手里的鸡蛋和糖果，扶着阿婆进屋，“阿公呢？”

顺手翻了几页暑假功课，见上面笔迹工致，穿戴白衬衫黑裤子的王教员，这才点了下头夸了句，“嗯，还算当真。记得要守时不早退，明白了吗？”

“功课呢？”

“哦“，李家明承诺了一声，这才道：“阿婆，这是金妹，传祖叔的满（最小的）女。她跌到河里了，我带她来换身衣裤。”

王教员的号令是甚么，那就必然要按号令去做，这帮有过惨痛经验的伢子们，鄙夷道：“你想得好！你挨了打，还想拉我们挨打？”

“明伢，恭喜你了！”

“那就给我死远点！”

“我们明伢懂事了，哎”

“教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