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小妹的声音大了点，李家明持续小声鼓励。

小妹出世那年，先是一向健安康康的奶奶摔一跤，脑溢血归天了，紧接着就是母亲产后大出血也放手人寰。山里人科学，也不知是阿谁无知的毒舌妇，说无辜的小妹是扫把星克母，更可爱的是已经十五六岁的大哥、二哥也成心偶然地拿这事来逗她，引得其他小孩子也有样学样。

四叔（婶）与其说是借用二伯家的厨房，不如说是两家人搭伙，李家明带着mm进了厨房，猎奇的二伯、四叔也跟了过来。跟李家明自小亲热惯了的四叔，拧过他的脑袋细心打量，打趣道：“啧啧啧，竟然会帮mm沐浴、洗衣服了？你没摔坏脑袋吧？二哥，你说是不是啊？”

“哦，就来了。大伯，我先带mm去跟满妹玩“，李家明承诺了声，跟脸上仍然热忱弥漫的大伯解释了句，牵着小妹顺着屋檐，去了二婶那间连炊烟都还没冒的厨房。

小妹涨红着脸，重重承诺了句，“嗯！”

现在‘懂事’了的李家明，打内心最瞧不起的人，就是这个跛着左腿、十四年前还在村小当过代课教员的大伯，但还是有规矩道:“好了，多谢大伯体贴。”

“哦，感谢四叔“，此次小妹的声音小多了，恰好听得清，却让中间正嚼着甚么的满妹不肯了，“我也要果子！”

小妹还是有些兴趣不高，低声承诺了句，“哦“。

“嘿嘿，把脑袋摔聪明了点“，李家明陪着笑，也让二伯、四叔直乐。

“大哥、二哥“，小妹终究鼓起勇气仰开端，扯长脖子大呼了声，乐得李家明咧嘴嘉奖，“嗯，这才乖，下午哥哥陪你跳屋子（乡村小孩的游戏）。”

骄阳当空，回家把木桶放好的李家明，临出门去二婶家等饭吃时，拿了顶破草帽按在小妹脑袋上，女孩子还是少晒点太阳、白净点都雅。

娇憨的满妹不肯，嘟着嘴道：“现在就要，我现在就要！”

小孩再小、再不懂事，让小玩伴们嘲笑多了，也会感觉自大、越来越怯懦外向。刚开端，因为这个李家明跟小玩伴们打过几架，但时候久了，他也习觉得常了。久而久之，小妹也就风俗了呆在家里一小我玩，偶然候李家明欢畅时、或是爸爸有空时陪她玩一会，那就是她最欢愉的时候。

草帽有点大，把小妹的眼睛都遮掉了，仰着小脑袋道：“哥哥，这么早去二婶家？”

“真的！等下叫伯伯婶婶他们，也要这么大声。”

“不要怕“，李家明拿起小妹头上的破草帽，暴露张干清干净的小脸，持续鼓励道：“大声点叫，哥哥在这！”

旧事从李家明面前一闪而过，赶紧挤出个笑容，暖和道：“别怕，满姐必定会和你玩的，信赖哥哥。”

李家明牵着小妹，来到老屋的晒谷坪边时，正在吊楼上看书的双胞胎大哥、二哥老远就喊，话里带着点嘲弄之气，“明伢，就好了？没摔坏脑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