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毫不语,陈瑶冰身材突然紧绷,寒光一闪间,剑尖已至咽喉。
陈瑶冰无法一叹:“可惜,此番是我一人独上凉州。”
“你是如何猜到的?”
仿佛感遭到她的怒意普通,卫清绝冷冰冰一句瞬息将她之肝火浇灭。
“停止!”
“送信。”任清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拿在手中晃了晃,“早晓得送个信如此费事,当时我必然不会应他。”
陈瑶冰考虑一翻,开口道:“杀辜季明于我有何好处?”
“你能够猜嘛!猜猜他会用何种身份,给你写信。”任清都道,“他常常夸你,你如果猜不中……”任清都又将手中函件一晃,挑眉笑道:“此信便不给你了!”
那人看着围在他四周,越来越多的满脸警戒,却无涓滴惧色的保卫,非常无法的将此前说了很多遍的话,又说了一遍:“我找卫清绝,我真的真的是好人。”
“杀你!”
“是你邀我一谈。”卫清绝冷眼看向坐于窗下之人,淡然道。
陈瑶冰没有焦急答复,也没有惊奇,卫清绝多么聪明,猜到她身份是迟早之事,实在,在她踏入这间小院之时,她便晓得他晓得了。
“那你又何故晓得?”
卫清绝收下信,道:“任兄一起辛苦,亦珣自当为任兄拂尘洗尘。”
卫清绝帮她,必有所图。
“观你神采,猜到是何人了?”任清都灵敏非常,任何藐小细节皆逃不过他的眼睛。
陈瑶冰对上他的眼,点头:“我肯定。”
被围在中间那人放动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向他走来的卫清绝,道:“你就是卫清绝?”
“为何是我?”
言罢,举步欲往前行,保卫们自是不让,毫不踌躇的冲上去,那人感喟,心中暗道:“早知如此,便不走正门了!”
眨眼间,又是三人倒地。但是即便如此,保卫们仍然无所害怕,越来越多的人冲了上来。
卫清绝瞥了一眼陈瑶冰墨发间垂下的一段紫,淡淡丢出三个字:“暮山紫。”
卫清绝点头:“我与他未曾会面,亦不知他的名姓。”
听她唤“清绝”二字,卫清绝眉头几不成见的一皱,却未有多言,直道来意:“我要你杀辜季明。”
陈瑶冰呵笑一声,道:“如此一来,我便有把柄在你手上了。”
“哈,这么说来,倒是我赚了。”陈瑶冰轻嘲一笑,还是没有承诺,只问道,“辜季明身处对方虎帐,定是被庇护全面,清绝啊,你要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杀之?”
“天祈北牧仇深似海,再添上一笔,亦无伤风雅。”卫清绝冷声道,“何况真正脱手的是你们西蜀。”
那人顿感头痛,抬手欲击,却闻一声沉喝。
疾风劈面,卫清绝手一抬,信已在他两指之间,再一抬眼,任清都已至身侧。
任清都看着一身男装,披头披发的陈瑶冰。陈瑶冰亦看着任清都,手却缩进袖中,扣住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