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将棋子收好,便听楚凤歌道:“他怕是不会消气了。”
里头一名白衣青年正大模大样地坐在主位,一脸懒洋洋地笑,翘着二郎腿,一下又一下的闲逛着,翘起的脚踝上还锁着一条金链,跟着他的行动叮叮铛铛的响。
但谢东年内心头明白,这便是应了的意义。
谢东年瞪大了眼。
楚凤歌没说话。
谢东年笑容光辉:“明先生,还请上座。”
上头文瑞王瞧得清清楚楚,捏紧了酒杯,整场宴席一言不发,一口接一口的喝酒,眼中冰冷的光芒,瞧着竟有些瘆人。
谢东年面上的笑容稳定:“那等来日明先生消了气,臣需求去请教一番的。”
过了几日,有人告密现先生通同文初时通报王府奥妙,有背主之心,人证物证俱在。
明先生抬眸瞧着他:“你清楚晓得他手上半点动静也无,何必带他,带我便是。”
“不言重,不言重。”卫鹤鸣翻动手中的账簿,一张脸白里透红,比昔日还要容光抖擞几分。“我这些年来殚精竭虑,总算能歇上这小半年,如何能说言重呢?”
只要那文初时冷着脸站在他的身侧。
明先生被押入了王府的内院,再也没有人见过明先生。
谢东年在外头搅风搅雨, 弄得明先生下台一事人尽皆知。
文瑞王抬眸瞧他,那眼神仿佛带着血腥味儿,竟连谢东年也被骇了半晌。
楚凤歌的眉微微动了动,终是开口:“他善棋。”
文瑞王左手边的位置是空着的。
“那么,你想要甚么?”
他打算最不安宁的一环恐怕就是楚凤歌了。
谢东年发起外出打猎,文瑞王应了。
只是卫鹤鸣那半截老腰现在还酸疼着,只好将这帐一笔归到了谢东年初上,现在一起清理。
本来坐在主位的都是明先生。
文初时喋喋不休了半晌, 见他那老衲入定、八风不动的模样,忍不住道:“你如何也不晓得焦急?”
第一百零七章作戏
“明先生惊才绝艳,他手上的东西,臣一小我又如何忙的过来,只怕还是要明先生来筹划的。”
终究明先生同那文初时坐在末席,低声扳谈到了宴席结束。
=========
他在国子监就是个几句话能噎死人的, 现在气极了,说出来的话便愈发的锋利,倘若真让文瑞王给闻声了,指不准又得来借机发落他。
比如越是这类人,就越多疑冷酷,只信赖本身。仿佛带着天然的人性,除了他本身,只怕统统人都是他的仇敌,更别说忠孝仁义了,在君臣旧情上只怕也极其淡泊。
楚凤歌笑了笑:“舍不得。”
谢东年苦笑:“明先生这倒是难堪鄙人了,不过是一时讲错,鄙人这里向先生赔个不是,可好?”
“迟早有你急得时候!”文初时气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