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一样的故事嫁接到楚凤歌身上,他便如何听如何都不对了。
第六十一章殛毙
却不想这平话先生并没有重新提及,说的是楚凤歌初战得胜,前面几次战役又屡出奇兵,打的北胡晕头转向,端得是智勇双全,是个实足的将才。
平话人正说的唾沫星子横飞,贺岚却在偏间里笑弯了腰,拍着卫鹤鸣的肩连声道:“我却不知本来你竟是这般威武!”
楚沉一笑:“卫大人觉得如何?”
待那平话人讲完这一段,卫鹤鸣的眉头深锁,几近能夹死一只苍蝇。
卫鹤鸣幼年时也是有豪杰情结的人,看多了那些策马弯弓、纵横疆场的将军故事,也曾感觉身经百战伤痕累累方显男儿本质,也极其崇拜神驰那些奋不顾身的英豪。
那平话人犹嫌不敷,同世人闲话道:“诸位且不知,鄙人这里另有另一传闻――”
楚沉嘴角暴露一抹苦笑,走到桌旁自顾自坐下酬酢:“卫大人不必多礼,现在想在都城里寻你,可真是不轻易。”
那头平话人还在感慨:“好一个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探花郎啊――”
“我无事便不能来寻你了么?”楚沉冷静地盯着他,眼中带着几分苦涩。
宫变那日贺岚坐在末位,并不太清楚当时景象,卫鹤鸣却记得明白。
卫鹤鸣指尖摩挲着茶杯,半晌也没想出甚么好主张来。
却不想楚沉攥住了他的一只手腕,低喊一声:“鹤鸣――”
只听那帘外听书的看官笑道:“你怕是冤枉这位文瑞王了吧,疆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便是杀再多,那也是前来犯边的北胡人,杀一个,便救得我大景朝几十个,算不得杀孽,还要算救星呢。”
“提及这位救驾有功的文瑞王,那就不得不提提他在北胡造下的杀孽了――”
那平话人点头道:“非也非也,这杀孽可不是指这些,而是指那北邙山下的近万俘虏。”
话音刚落,外头平话先生已然讲起了另一段。
卫鹤鸣端倪顷刻一冷,抿紧了唇,回身谛视着楚沉:“你喊我甚么?”
公然如此。
卫鹤鸣微微看了楚沉一眼,转头问贺岚:“屠尽俘虏,斩杀贺谨云,此人说的都是真的?”
楚沉正一脸庞大的神采,眼中变幻几番情感,渐渐松了手,声音里带了三分祈求:“鹤鸣,是我。”
卫鹤鸣神采一凝。
卫鹤鸣一愣,昂首自那帘缝中向外看,茶坊里门口正走进一小我来,一身青色锦缎衣裳,面上带着温暖的笑,模样十成十的悉,恰是好久未见的楚沉。
贺岚面带浅笑,眼中却闪过一道冷芒:“贺谨云之事虽无证据,却能肯定是他所为。不但如此,北胡此行数个将领的陨落,只怕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卫鹤鸣顿了顿,不知说些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