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宵摊的摊主是个老伯,仿佛常日里另有生存,只要每年的元宵灯会才会出摊,买卖也非常冷僻,只是他家元宵的味道倒是极好的,纵观卫鹤鸣宿世的三十五年,竟没吃过比这家更好吃的元宵。
卫鹤鸣看他捧着那大花灯就感觉冒傻气,忍不住笑了一声:“那就此别过。”
不过这话倒提示他了,他在楚凤歌面前仿佛是过于放松了,最好还是别暴露太多宿世经历的陈迹来。
真要提及来,这类做法未免失之刻薄,也少了些皇家的气度――只是这话内心晓得能够,嘴上还得说着这是圣上的一片慈心罢了。
他这头听着,心底却不知是旧友相逢的欣喜多些,还是对旧事重启的感念多些。
楚凤歌,是终究篡位胜利的文瑞王,亦是他宿世的最后一个朋友。
卫鹤鸣冲着楚凤歌行了一礼:“这几人不敢说出来,只因他们是流窜至都城的拐子。”说到这,想想本身方才的演出,又忍不住老脸一红,暴露一个难堪的笑来。“方才,我是不得已而出的下策……”
卫鹤鸣看他眼角流过的一丝冷傲,这才对劲地笑了起来:“如何样,不错吧?”
“再不归去,我只怕家父发明了会打断我的腿。”卫鹤鸣笑着解释,看着楚凤歌,脑里俄然想起甚么,伸手想摸出本身的玉佩来,却又想启事为出门换了衣裳压根就没带。
他记得宿世是在加冠以后才同此人有了交集,现在倒是因为各种事情而提早了。
楚凤歌一小我鹄立在原地,脸上的当真和放松都一点点如潮流般撤退,凤眸微眯,目光也变得幽沉,只要唇角一点一点地勾起,变成了一个莫测的浅笑。
楚凤歌算是他宿世最后几年相处最多的人了,固然没能亲眼瞥见此人登上帝位,但恐怕也没甚么变数。
楚凤歌由着他将本身拖去了僻静处。
楚凤歌点了点头,倒是同他提及了当时的灯谜。
卫鹤鸣见了,才知本身方才在灯谜摊上一刹时的熟谙感并不是错觉,果然是他。
“是,……殿下想雕甚么图案?”
“雕凤。”
榻上的人却捧着一本闲书不肯理他:“鄙人身无长物,便送王爷两袖清风吧。”
楚凤歌生辰那日被劝了很多酒,直至走进听涛苑还是微醺。
卫鹤鸣垂下眼睑,从怀里拿出另一块玉佩来:“王爷如果喜好,这块便赠与王爷吧。”
卫鹤鸣倒不甚在乎了,丢一两面子二两面子都是一样的,吃饱了才是真的。
那玉佩上鲜明是一只云中鹤。
楚凤歌借着酒劲扑倒在了榻上,硬是从那人的腰上抢来了一块雕鱼玉佩:“先生的玉佩送我可好?”
第四章凤歌
楚凤歌如有所思,墨玉般的眼瞳与他对视:“你就是卫尚书家的九岁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