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天道。

“如何？我等上浊云峰，还需求向师侄通报？”五仙恰是九坐次峰中的前五峰之主，却不晓得为何，本日竟然敢不顾清扬大长老的号令，齐聚在浊云峰上。

“啊！！！！！！！！！！！！！！！！”

玄奘点点头，表示对方持续。

“黄祸峰，上庸。”

“黑旗峰，东桓。”

玄奘双手捧着地书，轻声诵念叨：“初遇君时，是在盂兰盆会上。我还是大雷音寺的金蝉子，道兄已然是地仙之祖、金仙之尊。佛道有别，道兄以热诚与我订交，音容笑容，犹在面前。”

一字之差，一笔之差。再大，也大不过天。在强的大道，也强不过天道。

“猖獗！”敖九本脾气孤傲，沙悟净最尊敬玄奘，两人齐声呵叱道。

“智释峰，孔白景。”

“小子找死！”玉鸿大怒，正要脱手经验玄奘，却被白山一把拦住。

“哈哈，好说，好说。”白山笑得极其驯良。“贫道主持镇妖峰。当年本派祖师炼化此峰，使其有一妙用，可观察仙来山范围内一草一木。故而镇妖峰与我三星宗而言，乃是耳目，有守望之责。”

一丝血迹，从梵不移嘴角流下。扇她耳光的男人却熟视无睹，其他四仙也无一人禁止。地陷峰主玉鸿，身形苗条、面白如玉，与那玉岚音有几分神似。

但现在，在这个贤人消逝的年代。比任何人在清闲大道上都要走得更远的镇元子，毕竟是没有成圣，毕竟是走向了毁灭。

“师弟，不得无礼。”白山瞪了玉鸿一眼，又把目光落到玄奘手中的地书上，笑道：“请道友息怒。我等此来，一是见地浊云峰主风采，二是想与道友结下善果。”

存在，只要存在，便有因果。灭亡，也是一种存在。

“谨慎。”梵不移赶快小声对玄奘说道：“地陷峰主玉鸿，他是青莲峰主玉岚音的哥哥！”

清闲之道，毕竟没法走向天道。镇元子，再强的洪荒金仙，毕竟没有成圣。这一死，倒是完整的消逝，今后六合见再无镇元子这小我，不再存在，不会有重生，不会有循环。

白山悄悄止住玉鸿，对玄奘说道：“本座镇妖峰主白山，与四位师弟此来，是特地拜见浊云峰主的。”

“猖獗！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嗯。”玄奘点点头，终究明白了这一行人中为何唯独这玉鸿煞气最重，仿佛特地针对本身而来的。

浊云峰上的阴云，在这长啸中竟然被震散了。

一道细弱非常的闪电，直劈在浊云峰上。玄奘的小院门前一片焦土，他却自顾自地说道：“清闲之道，亦是三千大道之一。道兄陨落，莫非是因为此道毕竟没法修整天道？”

他想起了刑天。如果镇元子是清闲之道，不主动招惹因果，但因果也会找上门。那么刑天这一具无首之尸，便洽洽说了然灭亡也不是因果的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