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你另有脸问?!”萧渐清横眉瞋目,一把钳住宋蕴宁的下巴,指腹用力,“你身为将军府的主母,抛下家事外出不说,还拖到现在才返来?”
面庞规复了一贯的孤傲,绣着银线的蟒袍在月光下闪着冷峻的暗光。
她毕竟是将军府的夫人,入了夜与当朝太子同乘一轿,如果被故意人编排了去,可不给太子惹下祸端?
马车里有个男人!
“殿下谬赞,妾身实则也是严峻万分。”宋蕴宁昂首,低声道,“本日多谢陛下作证。”
侧头看着一脸沉寂却严峻的宋蕴宁,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不必客气。”
夜瑾煜将此事抬到了皇室德行的高度之上,她若再回绝便是承认了皇室德行有亏,那岂不是大不敬?
不提阮诗诗还好,提了她萧渐清便想起对方泫然欲泣软倒于本身怀中的不幸模样,心头无端之火升腾,“你是以甚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二人对峙的声音不小,马车却一向悄悄地停在那边,没有行动。
目睹着萧渐清将骂名扯到了武侯府身上,宋蕴宁也不由冷了神采,抬手压下他的手臂,冷然道,“不遵纲常?萧渐清,到底是谁不尊纲常?”
那一闪而过的影子明显是男人的衣服!
守门的侍卫老远便看到了马车,未待开口就被沉着脸的萧渐清扒开了身子,“是她返来了?”
平常女子与他同乘,只怕现在早已瑟瑟颤栗。
逼近了几步,果不其然看到了翻开帘子下车的宋蕴宁。
双手背于身后,居高临下地啐了一口,“大男人自当三妻四妾,在外忙于天下,在内自当莺燕软语,宋蕴宁,莫不是你在这将军府作威作福惯了,现在还想踩在我头上?”
“孤的孩子但是惹了娘娘不快?”
“那是天然。”
听着暖和,内里冷戾的寒意却直刺荣妃骨髓。
“殿下折煞妾身了。”宋蕴宁忙不迭的福身,贝齿微松,只得应下,“妾身听殿下的便是。”
慵懒地靠在窗边,夜瑾煜一手支着下巴,眼睫轻掀,“萧夫人好定性。”
宋蕴宁看了夜瑾煜一眼,暗淡的马车中,他唇角的弧度似是暖阳溶解的冰雪,晃得她微微一怔。
“夫为妻纲,莫说我养个外室,我就算是抬几个妾返来又如何?”萧渐清沉着脸将宋蕴宁猛地推开,涓滴不顾后者踉跄着抵住马车车辕地低呼。
“宋蕴宁,这马车中是谁!”
“本日出门若非被我撞破,你还想瞒我到甚么时候?”
咬牙回声,荣妃接过了宫女手中的笔砚。
与初见面时的笑意不达眼底分歧,此际确是真正的笑。
宋蕴宁有些踌躇地看着夜瑾煜,垂眸低声道。
......
“宋蕴宁!公然是你!”萧渐清神采乌青,突然怒道,“这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晓得返来?”
“萧渐清!”宋蕴宁决然冷呵,声音冷冽如冰霜,“你胡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