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祖母的院子，不去祠堂！”

“路哥儿本该在这里罚跪，缘何去了我的院子？”

大师都是人精，又怎会不知这时候意味着甚么。

只是笑意不见涓滴和顺。

砸人牌位断人香火，这但是大忌。

“哎哟萧家姐姐。”

丫环悄悄瞄着萧锦路的神采，嗫嚅着不敢多言。

那甚么跪累了逃罚的借口便是笑稽了。

宋蕴宁瞥着打乱阵脚的萧锦路，慢条斯理道，“祖宗自可辨得清真假，之前有个婢子打翻了香台，也是如此赌咒，三往结果然被雷劈死。”

阜阳的王老太太企图去搀萧锦路的身子，却被宋蕴宁不动声色地拽着躲开，淡然道，“家中哥儿不平管束，我正要带去祠堂呢。”

他年纪不大，自是被这鬼神一说唬得怔愣，满脑筋都是会被劈死的惊骇感，哪还顾得上扯谎。

“何时发明不见的？”

絮干脆叨地把事儿说了一遍，老太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明，地上碎裂的牌位恰是她那故去的公爹的。

“路哥儿，你要进开封府吗？”

萧锦路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两个丫环，暗自盘算主张定让娘亲将这两个贱蹄子发卖出去！

嗓音微拔，丫环顿觉脊背发凉，叩首赶快否定，“不不不，奴婢说，是奴婢贪睡，这才让哥儿跑了出去。”

老太太镇静孔殷的声声响起，拐杖笃笃拄地，身子挡在了两人之间。

宋蕴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事到现在，我便问你最后一遍，这牌位到底是不是你所摔？你去我院里所为何事？”

“我累了！”

“我何错之有？”萧锦路仰开端，一脸不平气，“我随母亲才来不久，这两个婢子自是听你的，你若非要将磋磨我，直说便是，何必将这脏水往我头上泼！”

“放开我！”

宋蕴宁却并没有像萧锦路料想的那般慌乱，反倒淡然地谛视着他，嘴角的淡笑乃至带着几丝怜悯。

“老夫人不是送来了点心？”

一时神采青白不定，半天没说出话来。

“以是，若你敢赌咒，我便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免了你的惩罚，如何？”

“锦路，你可知错？”宋蕴宁目光如炬，手中茶盏笃地放在桌上，收回闷响。

“大娘子，这是如何了？”

“你三刻便逃，在这祠堂中可待了有一炷香的时候？累从何起？”

斜晲了她一眼，宋蕴宁趁着她愣神的空当，再度立在萧锦路面前，打量着他放肆的小脸儿，竟是轻笑出了声。

他年纪不大，胡搅蛮缠的工夫倒是稔熟得很。

宋蕴宁摸了摸萧锦路的小脸，冰冷的指尖刺得他一抖，低声道，“那你便当着这祖宗牌位面前发誓，如果你做的，你与阮小娘天打五雷轰。”

萧锦路慌乱地踱着步子，却听阜阳故乡的王老太太长叹一声，“路哥儿，不敬祖宗，这但是要连累你那小娘的，当着大娘子的面，你还是说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