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些烂账,他倒要看看宋蕴宁要如何办!
“夫人谨慎,小人身上染了水,莫污了您的鞋。”
“感谢大娘子!”初禾眼睛一亮,镇静地瞪大了眼,在宋蕴宁忍俊不由的点头中乐呵呵地去端水盆,筹算去给初夏擦身子。
身子一僵,萧渐清已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账目混乱,此中有多少贪墨可想而知。
“没脑筋得东西。”
伤了他的人,他天然要敲打她一番。
船头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虽看不清全脸,可那身形穿着......
“缘何不敢?”
吃紧地叫了几声,瞪了宋蕴宁一眼,萧渐清神态之间闪出几分暗蕴的杀意,“你这恶妻,如果诗诗有事,我定惩罚于你!”
“千万不成啊大娘子!”跟着初禾跪地,那群小厮也忙不迭地告罪,“大娘子,主子岂敢私窥府中账目,求大娘子另派别人。”
“大娘子,奴婢晓得你恨奴婢夺了主君的心,可这男情女意也强求不来的,你恨奴婢吵架奴婢便是,何必难堪锦路这孩子呢?更别说还伤了你与主君的情分。”
“好了,摆布本日气候好,我走皇宫权当转转,你不必跟我,去寻初夏玩吧。”
宋蕴宁顿住了身子,蹙眉猜疑地又看了几眼,暗自低喃,“萧渐清如何会在这儿?”
那两个小家伙,倒是真的惹她喜好。
“大娘子饶命。”
“诗诗!”
“主君......”
“大娘子,主君过分度了。”初禾清算着衣服,气呼呼地撅着嘴,“谁不知府里的账目混乱无章?账房被他下了权,早就不做事了。”
船夫拿着条鱼俭朴地翻登陆来,正都雅到宋蕴宁。
萧渐清竟与肃王一船密会?难不成触及党争?
“奴婢传闻主君从立府后从未管过账簿,想来账房也从未用过。”
“这......”
仗着武侯府作威作福,这等女子,实该打出门去!
“本将军想过了,你既是这本将军正妻,自当统管府内账簿,这几日你便在家中好好查验帐本,本将军等你的回报。”
不适地掩鼻,宋蕴宁扇了扇面前的浮灰,蹙眉道,“这是关了多久?”
宋蕴宁乃至都懒得与他活力,只是连日困顿没法补觉,平白有些烦躁。
宋蕴宁的眼神微变,是肃王?
“夫人,但是要坐船?”
“将军请便吧。”宋蕴宁捏了捏鼻梁,疏离地退了一步,并不因他的威胁而惊骇,“我有些乏累,不送了。”
“将军若看不惯我治家,自可与我和离。”
一身粉蓝长裙,肩头笼着白纱大氅,大氅于行步间轻晃,似是雪中圣莲,超脱高雅。
自从大娘子与将军疏离后,倒是越来越都雅了,比那未出阁个小女人还要标致呢。
乖觉地号召了人,初禾扶着宋蕴宁开了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