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渐清捂着脸,咬牙切齿,脑筋都被扇懵了,分不清方向。
“外室不懂事罢了,堂堂将军说的话竟如此不堪入耳,将军府真是让人笑话,该打。明天这一巴掌就是给将军你的经验,下次再动听,倒是先看看主子是谁。”
为皇家做事多年,宫里物件的吵嘴他是晓得的,一眼就看出来是真的。
思虑半晌,萧渐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宋蕴宁说得像个不讲事理的恶妻,她倒成了受害者。
主君给夫人报歉已然是破天荒的了!竟然还要给两个没名没姓的丫环报歉,这传出去了,将军府的面子算是完整没处搁了。
“皇家侍卫也不该随便打人!宋蕴宁你够了!有甚么事情就好好说,何必弄得鸡犬不宁,我堂堂将军府跟个菜场普通,成何体统。”
三个字从宋蕴宁的嘴里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不疾不徐道。
宋蕴宁冷眼旁观,她不急不慢,从侍卫腰间取了一物件下来,对着萧渐清的方向,抬手亮出。
萧渐清让这一巴掌打蒙了,大脑一片空缺,只喘着粗气,捂着脸气极了。
阮诗诗嘴里嚷嚷着,脚下不断围着内院用力跑。
“不成能!”
“宋…蕴宁……你的确没法无天!”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块腰牌。
宋蕴宁明显不怕,确认了初禾、初夏的安然,转头调侃。
明显晓得此中的短长,只得顺着萧渐清的毛摸,给他个台阶,才时令制下局面,不至于过分尴尬。
“大娘子息怒!主君又有甚么错啊,要打就打妾身吧,妾身情愿替主君受这一遭的苦。大娘子您发发善心,不幸不幸妾身。”
侍卫上前,反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到了萧渐清的右脸上。
“本日这事是诗诗打动了些,先前她也认错了。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我个面子。今后我包管全府高低没有夫人的答应,毫不动你部下之人。”
侍卫气势如虹,作势便要脱手打人。
恨不得把全部身子都扑到萧渐清的身上,好揭示她心疼主君。
身为外室的阮诗诗对本身这般心疼。
“初禾初夏本日也受了惊,我这就请大夫来给她们看看。”萧渐清补上一句,谨慎翼翼地察看宋蕴宁的神采。
“展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何物?还敢轻举妄动,只怕将军想当众跟皇家作对不成?”
“您看这漂亮的面庞都让人伤了,这可如何是好,老夫人看到了定是要问的呀,大娘子也是,如何能当众打夫君呢?”
这下子两边的脸倒是对称了,鼻青脸肿的模样在大将军身上丢脸到,风趣不堪。
“主君莫要计算,千错万错是妾身焦急了,还没问大娘子的意义就动了她的人。”
青筋暴起,伸手就要打侍卫。
冷哼一声,她目光如炬,忍耐了宿世的那些年,重活一世还能让个轻贱坯子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