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间断断续续好几次,阮诗诗哽咽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给主君存候,瓜子吃吗?”
“睁大二位的眼睛看清楚,这块碎片上又一处划痕,是先前我用这簪花时不谨慎磕到了侯府家中花台,若这都能一模一样……我也没话说了。”
胸口的这股恶气在萧渐清亲身出面后,她咽了下去,谢家蜜斯并非不讲事理的人,不再胶葛,直言道。
放动手中的瓜子,宋蕴宁撇了一眼还是在抹眼泪的阮诗诗。
“都是一家人,你何必搞成这个模样。”
萧渐清握住阮诗诗的手,内心感觉惭愧,两人来到谢家蜜斯面前。
三蜜斯正值豆蔻韶华,跟宫中皇子公主多有来往,本日生诞,特地请了最小的端阳公主赏光前来。
谢家嫡女,也就是三蜜斯的亲姐姐,高嫁给了光禄大夫的小儿子,借此谢家多多极少是攀上了宫里的干系。
身为外室与人手底下讨糊口的她,又能如何跟萧渐清要个说法。
他都快健忘了,簪花是先送宋蕴宁,后给的阮诗诗。
不到黄河心不死。
看着萧渐清拉着阮诗诗的手向她走来,宋蕴宁不为所动,还是吃动手里的瓜子。
随即阮诗诗也再次赔罪,施礼报歉,再三包管是偶然之举,绝无轻看之意。
“既然如许,那看看这个。”
“谢蜜斯虽嘴上说不缺这根簪花,可依萧大将军的风格还是得赔上礼,这才气保住萧家的面子不是。若真要再送,可千万别又给别人用过的二手假货送了去。到时候出了不对,主君别怪我这个当大娘子的没提示。”
之前只感觉簪花是假的,如果不提,萧渐清都快健忘还一物送过两人。
本来是别人不要的渣滓,本身却当作个宝贝!
满身如同闪电滑过,萧渐清目瞪口呆。
萧渐清难堪,若无其事地不断找补,明显底气不敷。
翡翠簪花,萧渐清当然晓得此中的奥妙,了然现在的状况。
萧渐清用力地抬高嗓子,惊骇声音太大,但孔殷的语气又能看出他确是气极了,恨不得跳起来给宋蕴宁两巴掌。
明里暗里的话,满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字字割肉,扎到萧渐清的心上。
宋蕴宁先发制人,假装无事产生。
阮诗诗是第一次传闻这事。
这事儿的确阮诗诗理亏,既然硬的不可,那来软的。
断裂的簪花碎片,鲜明呈现在手帕当中。
“萧家本是将军贵府,为人做事还需多上点心,再别弄错了的好。簪花就不必了,谢萧将军美意。阮姨娘好生玩耍,萧将军也回前堂落座吧。宴席即将开端,我便先行一步了。”
谢家,算不得圣上面前炙手可热的大户,但官职倒也不低,起码是跟萧府职位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