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涟说完，又叮咛初雁道：“初雁，你晚些归去歇息，代我送二姐姐和墨韵轩好生养着。”

慕婉涟喘了一口大气，道：“拿来。”

含蓉当然不是为了让慕婉涟免她甚么罪恶，不过是委宛的奉告慕婉涟，这件事仿佛不平常呢。

芷茵看了含蓉一眼，可含蓉并不看她，芷茵只得福了福身，对慕婉涟道：“女人，奴婢返来了，夫人说让……女人，您手里这东西是从哪得来的！”

不过慕婉涟固然熟谙很多常用的药材，可这东西她实在辩白不出来。

慕婉妍说了一半，慕婉涟就道：“二姐姐都伤成如许了，如何还这么小孩子气，大姐姐这里有我和母亲呢，不然另有这么多的丫环，让二姐姐说的我同母亲还能虐待了大姐姐不成。”

“女人，奴婢有错，请女人惩罚。”含蓉一咬牙，就对着慕婉涟跪了下去，倒是慕婉涟被她吓了一跳。

芷茵是得了祈氏的话，返来给慕婉涟带话的，行事也不像含蓉似的那般谨慎，撩了帘子，一边喊着慕婉涟一边就走了出去。

慕婉涟看了看身上，被刚才畅画跌倒时，手中剩的小半碗药汁弄脏的裙子说道。

慕婉涟拦着慕婉柔，嘴上说道：“大姐姐，大姐姐，我是涟儿了，你快醒醒。”

慕婉涟正感觉一团含混的时候，含蓉倒是在门帘外存候道：“女人，奴婢出去服侍女人换衣。”

慕婉涟听了顿时变了神采，眉头舒展，看着含蓉严峻的问道：“但是二姐姐病了，又不肯奉告别人，这才本身私底下用了药？”

世人听了慕婉柔的话皆是一愣，慕婉涟看了祈氏一眼，祈氏刚想开口，倒是咽了下去，倒是慕婉涟道：“大姐姐这才好一些，莫要担忧二姐姐了。”

含蓉一愣，随即想到慕婉涟是要那药沫，赶快取出裹得严严实实的帕子，翻开后递给了慕婉涟。

慕婉涟本是不想去的，不过既然慕婉妍说了，她也不好辩驳，点了点头，道：“还说不是小孩子气，初雁，你也陪我同二姐姐走一趟吧，一会儿一同回汀兰苑换衣裳。”

慕婉涟看到含蓉帕子里，除了有几颗暗黄色的小颗粒以外，另有一些有些灰黑的粉末。

慕婉涟赶快应了，道：“大姐姐，是我，我是五mm。”

进了正房，慕婉涟就将初雁遣走了，赶着谁都还没出去的工夫，慕婉涟便将藏在袖子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一看竟是一张字条，上面笔迹草率，且用的不是笔墨，而是胭脂，像是仓促之间写上去来的寥寥几字：救我性命！

慕婉涟听了，将纸片揉碎，又扔到了炭盆里看着烧成了灰，这才道：“出去吧。”

芷茵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含蓉，而慕婉涟正趴在炕桌上看着甚么，芷茵说了一半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