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现在龙青已经靠在墙上,仰着头,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那把驳壳枪,另一只手有力地瘫在地上,像是一个落拓的老者正在慵懒地享用着午后的阳光。
“另有甚么固然给你老子上来!”龙青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因为方才那一针本身差点背过气去,这活阎王公然是整人的妙手。只见活阎王微微地笑了两声,看似有害,却让龙青听着内心一阵发寒。
谁知现在已经气味奄奄的龙青俄然挣扎了起来,管修用手死死地抓着龙青的双腿愤怒地说道:“不要动!”
“你等等……”子午仿佛明白了甚么,他皱着眉头捏着下巴说道,“您刚才所说的意义是不是阿谁给你下毒并且有解药的人就在北平?”
“嗯,是的!”潘苑媛这几个字说得非常无法,“恐怕我今后没有机遇再照顾他了!”
“嗯?”管修眉头微微皱了皱,坐在子午劈面的椅子上点头表示子午持续说下去。
车子刚行了一二里俄然向一旁的巷子一拐,两个日本人本来一向盯着火线的病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二人都始料未及,坐在副驾驶上的日本人立即扭过甚,瞪眼着司机,谁知劈面而来的倒是重重的一拳。坐在副驾驶上的日本人赶紧掏枪,正在这时司机一脚踩在刹车上,那日本人和枪就着惯性向前冲去,司机手疾眼快,右手顺势抓住那日本人的领子向前蓦地一带,那日本人的头重重地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昏死畴昔。这行动一气呵成,洁净利落,毫不滞涩,这时司机才推开车门,快步走到前面将龙青背在后背上,一起小跑向巷子深处奔去。
“金龙!”子午一字一句地说道。
“年青啊,啧,还是年青啊!”活阎王一边可惜地摇着头,一边自顾自地走到桌子前面将药箱子翻开,内里有高低两层,上一层是各色针头,而上面则是一些针灸用的银针。活阎王的手指在基层的银针上悄悄滑动,最后停在此中一根上,安闲地抽出来,一双小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动员着眼角精密的鱼尾纹。
潘苑媛笑了笑淡淡地点了点头:“嗯,是的!”
“给我一把枪!”龙青这句话仿佛用尽了统统的力量,将几个字咬得字正腔圆。
“唉!”潘苑媛叹了口气说道,“潘俊固然医术高超,精通解毒之术。如果给他一两年的时候说不定真的能够找到我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但是现在我的时候已经未几了。并且……”潘苑媛咬了咬嘴唇,接着说,“现在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统统全在他的挑选。”
“啊?”管苗条大嘴盼望着已经血肉恍惚的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