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甚换,总归都要除了的。”徐子期也跟着跳了出来,自池边小盒里抓了些檀香白矾,硬生生掀了她裙儿,洗了洗,以后挺但是兴,昂健而立,濡研一番,抖得阮二娘哀声而求之时,才杵着紫巍巍的害人东西挥军而下,尽没此中。水雾氤氲间,二娘吟道:“本日恁地狠,真是宿世朋友。”
离鸾照罢尘生镜(一)
徐子期轻笑两声,似是感觉这般非常风趣,流珠暗自生恼,又伸手去拧他胳膊,乌黑藕臂却被男人一把扯了畴昔。流珠微微一惊,身子前倾,倏然间便被那人按着肩头压了下去,耳闻得那人带了些兴味,又有几分要求的意义,沉声说道:“二娘咂一咂,何如?难受得紧,也不好硬捱着,到了庄子,指不定要被子骏和二伯看了笑话。”
徐子期兴趣勃勃,低笑两声,凑首去探,却见那所谓浴衣不过是两块半透明的纱布缝在了一起,有跟没有似的,不由挑眉道:“拿这物事给我穿?”
这青年眉眼漂亮,目光生凛,端是气度,教人不敢小觑,可谁又猜获得他怀中揣着只脏帕子,帕子上又沾着污津呢。流珠笑望着他,却又想到初见徐子期之时,但感觉他咄咄逼人,令她难堪宽裕,那里想获得这家伙这般污呢。
徐子期利落下车,面上带着含笑,先是与堂弟徐子骏一同谈笑一番,随即又跟在徐道正身侧,与他酬酢起来,问了身材,随后又问起买卖做得如何。徐道正则笑着答道:“已经招了十数学徒,俱是无能的,都吃住在我那儿,可靠的很。我每日里给他们上一会儿课,以后领着他们一同做工,他们做很多,做得好,我发的银钱便也多,他们干活都比着干,又邃密又快。京中的朱紫做桌椅柜子,都来咱这儿做,状元郎都来呢。”
流珠吐了浊液到帕子上,随即娇嗔道:“好个没廉耻朋友,害的儿口中都生疼,特别是嗓子眼儿,说话都倒霉索了。”她还没说完,帕子便被徐子期倏然夺了去,随后视野灼灼地盯着她,似笑非笑,将那帕子,非常保重地叠了几叠,塞入了怀中。
二人笑闹间,到了屏风背面,温泉池子边。水汽氤氲,热气袭人,幸现在儿也不算太热,流珠试了试水温,随即道:“你可不能在这儿待得太久。虽说中间没有探子没有特工,但是指不定一会儿谁来了呢。”
所谓浴衣,便是泡温泉时穿的衣裳,比平常衣裳轻短些,而夏季的浴衣则都由纱罗织就。流珠听得她提起后,又见徐子期朝她看来,不由暗中一笑,口中上则柔声道:“儿早就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