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和快意边吃着饭,边说谈笑笑,活力兴旺得很。那快意笑道:“玉缘都将近当上小姑姑了,儿只盼着大哥从速班师返来,找个娘子结婚,也让儿和瑞安能当上小叔和小姑。”
她的难处,大多来源于国公府和她这个皇后位置,流珠天然明白,便笑了笑,道:“好。既然只是在儿这里寄卖,那儿也不会收钱,到时候有多少人买,赚很多少银钱,儿都交予皇后姐姐,姐姐再给官家。到时候,官家必会了然姐姐的良苦用心。”
比及了浣花小苑,流珠才款款踏入宮阁以内,那伏在小案边上的阮宜爱便立时起了身,眼周边上略略有些发黑,眸子儿内亦带着些许血丝,看着仿佛是熬夜熬了好久。流珠一见,心中非常迷惑,但被阮宜爱拉着,到了那小案边上,目睹那小娘子殷勤地将一沓纸张递了过来,娇声道:“二娘,你瞧瞧看,奴奴画的这些绣样、衣裳模样,可否卖的好?”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有些担忧起徐子期来,想那男人远在边关,也不知吃得好不好,穿得算不算暖。轻叹一声以后,流珠悄悄点头,将这些繁乱思路,一并压在心底,转而去了厨房,给两个小孩儿做起饭吃。
流珠一怔,缓缓昂首,筹算谛听,可傅辛偏不说其中细节,足足地吊着这娘子的胃口,转而提及了旁的闲事来,逗得阮宜爱娇笑连连。傅辛这一逗弄她,阮宜爱心中因冯氏之言、官家之萧瑟而生出的担忧,顷刻间也十足都消逝了。
流珠稍稍抬眼,却见宜爱对着本身非常严峻地咬了咬头,流珠心下了然,便笑道:“不过是些闺中闲话儿罢了。姐姐说替官家的身子骨忧心,唯恐官家受战事所累,烦郁难寐,儿便欣喜了她几句。现在官家亲身来了,也用不着儿说话了。如果官家无事,儿便先行辞职了。”
言及此处,还不等流珠反应,她又自行连连摇首,低声道:“还是不能逼着二娘买。那……”她思略一番,灵光一现,道:“妾有主张了。如许好了,妾用本身积累下来的些许例银,采买布料针线等,交由宫婢去制,最后放到二娘处寄卖。只不过,还是不要再打着妾的名号比较好……但愿二娘,也能明白妾的难处。”
两个小孩儿吃完了饭,上了马车以后,快意则悄悄附到瑞安耳侧,小声道:“你傻不傻。按着咱大宋的律法,如果娘再嫁了别人,而咱俩也不是她亲生的,那她就与咱俩再无干系了。到时候娘给旁的阿郎生了孩子,可算不得是咱俩的弟妹,你这是做的哪门子好梦。”
阮宜爱见她点头,又细声细气地愁道:“你也晓得,妾内心头,官家是排在头一等头一名的,没谁能超越他去,就连妾本身都不可。以是啊,妾总想着,要为他做些甚事。先前将那些绣样等,当作专利,一锤子买卖,全卖与了二娘你,而这几日呢,妾新近赶着,绞尽脑汁,又做了些绣样……只但愿,二娘能够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