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盯着阿吉的背影,喃喃道:“可真是个奇特的人啊。”
阿吉吃惊地张大了嘴,仿佛没想到两人另有这么段缘分。
程筠推开门道:“如何不出来?”
“这是我家主子送给你的谢礼。”阿吉满脸森冷。
“蜂蜡?”周婶头顶裹着一个帽子,把头发包得严严实实,这是程筠对作坊里的硬性要求。
花瓣风干后她用石杵子捣碎,与肥皂搅拌在一起。
“嫂嫂,我们去山上干吗啊,摘山货吗?”
“当然能够。”容婶在这方面还算体味,并没推让,她住在谢家,天然是但愿谢家的日子能超出越好。
程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是你的事。”
容婶之前但是见过贵女们为一盒香膏一掷令媛的。
别人看过来,只见珺宝小蛮腰上挂着小皮鞭,背着小背篓,屁股前面跟着撒丫子疾走的球球。
珺宝神情庄严:“那我待会可要摘好多好多的花瓣给嫂嫂用!”
周婶赶紧道:“这东西不是甚么稀缺货,家里只要有口儿男人都有蜂蜡,不过我家的蜂蜡前次用掉了,我记得马氏家另有吧?”
“去摘花瓣。”
程筠轻笑道:“好。”
“好。”程筠去了马氏家。
两人的背篓里装得满满铛铛,各种百般的花瓣都有,不过每样花瓣中间隔着干布分了层,这是制止串味。
容婶怔了一下,神采有点不安闲隧道:“我在都城里待过一段光阴,朱紫犒赏,用过一次。”
谢礼真的很丰富,满满的一大包金银珠宝。
“筠娘,你返来啦?”容婶和珺宝在屋子里昼寝呢,闻声动静往外边瞅了眼。
说着,容婶帮着程筠搬东西,等东西都搬完了,容婶又打了水帮手洗香粉罐子。
肥皂太油腻了,她只加了些许定型,更多的是药材熬制的汁液,另有花瓣汁的味道,这比之前做出来的还要好。
“出来吗?虽说没有好茶,但白开水还是有的。”程筠侧过身。
换做之前,她必定收了。
“那些高门贵女常日里除了琴棋书画就是捣鼓胭脂水粉了,特别是香而不腻的香膏她们格外追捧,如果能耐久留香又奇特性,贵女们估计会为了它们发疯。”
容婶附和志:“确切,估计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说话做事很有章法。”
二蛋赶紧婉拒道:“三郎家的你可别给了,这些都不值钱,要我爹娘晓得我收了你的钱回家还不得打死我?”
容婶当即换上驯良的面庞,不过她的脸伤疤纵横,即便笑得暖和看起来也不如何都雅:“本来是仇人啊,快些进屋坐坐呗?”
“蒸好了!”容婶见她返来,赶紧道:“接下来如何办?”
“嫂嫂,我也去!”珺宝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她屁股后。
容婶之前也是做惯了活的,对这些小事不在话下:“好,那你早去早回。”
程筠道:“对,我有效,周婶晓得谁家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