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会亲身扶养皇长孙,不会让他有机遇与太子一同出事。”皇后说完,略带进犯性的问,“还是皇上瞧不上这孩子,才各式推委?”
皇上心疼的感喟一声:“的确是苦了她,今后尽量弥补她就是。”
谁都休想禁止她!
“只要皇大将太子与皇长孙的命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天然能好好容下他。”
师落影悄悄松口气,故作轻松的道:“有您护着,您的小皇孙必能安康欢愉的长大。”
“混闹,如果两人同时出事,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本宫这皇后看似风景,实则一无统统,连本身的孩子都护不住。”皇后苦笑,目光不自发的飘向床上的湛吴氏,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皇上一怔,明显是没想好这个题目。
“皇后可知,将他封为皇长孙意味着甚么?”
“苟活到现在,皆是因为我儿另有返来的一日。没想到,他竟是以这类形状返来的……”
可这是她能想过最好的弥补。
“那就要看皇上情愿为他做到甚么境地。”皇后直勾勾的看着皇上,眼里尽是果断和固执,没有涓滴的彷徨苍茫。
“臣妾晓得,臣妾甘心领罚。”
“臣妾晓得,臣妾不是担忧医不好,只是心疼这孩子一起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走到这里……”皇后说着,忍不住又落下眼泪来。
几十年的苦苦等候,换来的倒是丧子之痛,这事落到谁身上都只要彻骨的痛,再多安抚的话都只是隔靴挠痒。
她欠儿子的皇位,还给她的孙子!
山高水远,我们对他在异国他乡是如何糊口、如何长大的,亦是一无所知,从未为他做过些甚么。
不过,俄然多出一个皇长孙来,今后的好戏,可就更多了。
本宫乃一国之母,要为湛国的拂晓百姓卖力。何况,我儿另有一丝血脉尚在人间,本宫还要拼尽尽力护着他长大成人。”
“节哀?本宫,如何节哀?”皇后笑得愈发的苦涩,眼底涌动着浓浓的痛苦和挣扎,“本宫很想,随我而去……”
皇后的目光从湛吴氏脸上缓缓的挪动到她矗立的腹部,一丝亮光缓缓的浮上她的眼底,那是独一一点支撑她活下去的光。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皇后心底微微一冷,面上愈发的悲戚:“皇上莫不是觉得只要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糊口,便是弥补了吧?”
臣妾晓得,把大皇子送走,皇上心中的哀思和亏欠不比臣妾说。
若这一次,臣妾再不能为皇儿做些甚么,便是到了鬼域路上,也无颜面对皇儿……”
就连当初要将大皇子送去夏始国做质子,皇后都未曾哭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