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回你真是冤枉阿爹了。”康百万苦笑道，“阿爹此次是奉旨逛青楼，不去不可啊，阿爹如果不去就是抗旨，得杀头。”

圣上的这个窜改，倒与阳明公的龙场悟道确有几分近似。

高鸿图另有姜曰广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传闻甚么？”高鸿图端起参茶，没好气道。

“真的，阿爹真没骗你。”康百万急道，“你要不信能够问你方伯父、张伯父，他们俩能替阿爹证明。”

“每亩官田抵价不过五两，不贵对吧？”

高鸿图来内阁官署上值时，恰好碰到姜曰广。

高鸿图哑口无言，毕竟堵胤锡的品德他也是相称承认的，那真就是个君子，他说徐州之战斩首建奴九千余级，就必然是斩首九千余级。

只要史可法跟高鸿图冷静对视一眼，没有作声。

“此事如何不信？”姜曰广此次对峙己见，“堵胤锡亲眼目睹，还能有假？”

这是如何说的？抓土棍不该该是衙役的职使么？如何国子监的门生跑街坊里巷抓人去了？自从圣上回到南京后，就全都乱了。

“奉旨逛青楼？鬼才信。”少女娇哼道。

“回顾辅话，已经查清楚了。”吕大器道，“外务府新任副主事马鸣騄领着国子监的两千多门生以及奉召前来南京的一千多士子，在明天夜里抓了一夜的人犯，把原南京守备寺人韩赞周的几百个参随以及一千多个虎伥全都给抓了。”

“谁知是真是假？”高鸿图说道，“总之斩首九千余级，仆是决然不信的。”

史可法却又说：“东川，你是大明朝的兵部尚书。”

“哈啾！哈啾！哈啾！”

张有誉拿衣袖擦洁净脸上茶汤，一脸怒意的瞪着高鸿图，心说高阁老你过分了，你是用心的，是吧？

颠末楼下的康百万连打三个清脆的喷嚏。

解学龙幽幽说道：“如此说来圣上真悟道了？”

“无妨。”张有誉只能忍住怒意。

“呃，是吗？那或许是吧。”崇祯不免有些难堪。

“嗯，煤山悟道。”朱慈炯用力点头，“外头都传遍了。”

马鸣騄抓了一夜的人。

“那徐州大捷呢？”姜曰广说道，“此事总不会有假吧？”

“静涵，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他们两个跟崇祯朝夕相处，无疑最有发言权。

“丫头，你这么早就起了？”康百万摸了摸鼻子，脸上神情略有一些不天然，逛青楼被女儿抓包了。

那是因为我不是你们亲爹，我只是借了他的躯壳啊。

“还能有那里的煤山。”张有誉苦笑。

“知兵甚么知兵，此事我们之前不是议过？”高鸿图倒是急了，“定然是胡心水率一千夷丁杀入京师将圣上救出再出人料想转进燕山，这才躲过流贼追杀，然后趁流贼与建奴大战之际保护着圣上南返，此非圣上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