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怕他做甚?”第一个土棍说,“转头揍他一顿,出出气。”
一行人正说话间,一个士子骑马飞奔而来。
“可否做到以天下为己任,可否做到为中原衣冠、宗庙社稷而献身?将来上了疆场,可否做到不畏死、不畏缩,可否做到置小我存亡于度外?”
只见“升官发财”“贪恐怕死”旗下已经有近百士子列队。
“此言恕鄙人难以苟同。”另一个士子却道,“学成文技艺,货与帝王家,不恰是我辈读书人的抱负?升官发财有甚么错?”
当他们一行来到金川门外时,只见空位上已经竖起了两面大旗,两面大旗上都写了一行字,看着像是春联。
“放屁,你是不是耳朵聋了,没听他们临走之前是如何说的?”
这天一大朝晨,南城竹炭坊的一处早市俄然之间一阵鸡飞狗跳,只见两个光着膀子的土棍顺着聚宝门横街飞奔过来。
再转头看旗门处,与他同来的士子已经呈现了分化。
不消多说,这小孩就是夏完淳,固然本身一人年幼力弱,对方有两小我,并且还是身高体壮的成年人,夏完淳却毫无惧色。
夏完淳也是长揖到地回礼,然后站到步队最末。
旗门内,只见崇祯身披一身戎装按剑而立。
“呼呼,总算是抛弃了这帮穷酸,可把我累坏了。”
“大哥,士子们走了,嘿嘿,这南都城就又是我们的天下了。”
转头再说那两个土棍,七拐八弯,也跑进了一条幽深的冷巷内,身后一向穷追不舍的那群士子终究被两人给抛弃。
目送士子们走出冷巷,两个土棍长出一口气,噗嗵坐倒在地。
只不过刚才说话的阿谁士子却没有跟上去。
……
“你就是夏完淳?”崇祯面前一亮。
“大哥,要不给这些士子点色彩瞧?”
夏完淳直接就念出声。
“你们两个都是在籍官员,可要想清楚。”崇祯一脸严厉的说道,“一入此门,便需舍弃小我名利,升官发财今后与尔等便完整无缘,乃至连存亡也再不由己。”
“好句!”夏允彝赞道,“我辈读书人就该以此为人生信条。”
“额滴个娘!”两个土棍发一声喊,拔腿就往冷巷深处跑。
两个土棍今后消逝在南都城,海上却多了两个跑船。
夏允彝、陈子龙两人相视一笑,也跟上去。
“真干不过,那些士子人太多了,一声号召就能过来成百上千人,并且他们背后另有官兵,那些夷丁但是真敢杀人,太残暴。”
“大哥,南京这地是真没法呆了,国子监的门生另有这些臭穷酸的确不拿我们当人,现在我们想要干点啥事的确比登天还难。”
只见崇祯身后已经站了有上千士子。
转头再说夏允彝他们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