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智囊，你快别这么说。”高一功连连摆手说，“您的本领全部大顺朝谁不晓得？后营主将是我没错，但是大主张还得你来拿。”

……

停顿了下，又叮咛道：“去把三位先生给本王请过来。”

“右智囊，我也晓得这是个大好机遇。”高一功苦笑道，“但是圣上已经下了圣旨，严禁后营出兵山西，何如？总不能抗旨不遵吧？”

“你闭嘴！”李岩厉声怒斥了李年一句，又对高一功说，“高将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明廷守不住黄淮防地，被建奴给灭了，接下来将会产生甚么？”

当下李岩又说道：“高将军，圣上严令后营不准进犯山西，却没有不让我们北出河套进犯土默特蒙古，对吧？”

“现在晓得启事了吧？”多铎没好气道，“归去之跋文住管住你们镶红旗的人，别给本王惹事，不然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右智囊，你咋过来了？”

“是是是，主子您是天上的神仙下的凡。”

说此一顿，李岩又接着说：“等篡夺了大同、宣府，便可摆出进犯居庸关的架式，届时建奴必定堕入首尾难顾的窘境，伐明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只见天气又暗将下来，看模样又要下雪。

“行。”高一功说道，“我这就给虎焰班写信。”

“而建奴的用兵方向不过就是两个。”

“林丹汗？”高一功更懵了，这都哪跟哪啊？如何又扯上了林丹汗？

李岩叹道：“圣上的旨意我也收到，就是想过来跟将军讨个章程。”

“狗主子，倒是生了一张好嘴。”多尔衮笑骂。

李岩接着说道：“篡夺河套另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获得大量战马！有了战马，我们后营就又能够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军！”

但是李岩晓得本身的环境，他如果真敢越俎代庖替高一功做决定，动静传回西安，李自成第二天就会把他召回西安去。

高一功想了一下，咬牙说道：“右智囊，要不然我们连夜去西安？”

“收到了，你没有收到吗？”

李岩顺手接过来，脑筋里却有一道电光闪过。

“这南明也是真的贱。”罗洛浑哼声道，“伪顺但是反贼，差点就把大明给灭了，竟然还能跟伪顺搞到一起去，这个脸皮也是真的厚。”

“这二者有辨别吗？”高一功茫然。

“南边就是潼关，北边则是借道河套入榆林！”

多铎舒了口气，昂首看着头顶的天空。

“有想过。”高一功当真的说道，“明廷如果被建奴所灭，建奴就能获得江南的财力以及人力，气力就会大增，接下来就必定会对我大顺用兵，届时我大顺的处境将会比现在的明廷更糟，说句沮丧的话，到时候只怕很难挡住建奴的大肆打击。”

曹尔玉道：“尘寰的风雪哪能沾得了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