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微微亮,清军大营里便传出阵阵号角声,无数绿营兵在一片骂骂咧咧中,出了营帐在空位上布阵站好。
“嗯~”多铎约微一思虑,就承认了柏永馥之言,随点到道:“汝言之有理,本王就试上一试。若事成,必定少不了汝一份封赏。”
扬州城内,王彦知本日必有一场大战,便带着何刚等人于西城巡查,但他没等来清兵大肆打击,却等来了多铎入城招降的使者。
这时多铎一脸寒霜的坐于帅案以后,两侧是泾渭清楚的真满洲,外藩蒙古,汉军绿营等诸多将领。
多铎来到西城外清军虎帐,西营诸将早已集结了麾下兵马等待军令,多铎便让李成栋攻西城,柏永馥攻高坡,而他则领着李率泰的汉军正蓝旗四千五百人马,于后督战,必将夺回高坡,攻陷扬州。
“啊~”表情方才平复的多铎,被王彦再次激愤,一把掀翻身前帅案,怒骂道:“王彦匹夫,安敢小窥本王!本王必将杀之!”
“王爷放心!主子随时待命!”一世人拜道。
这时多铎的表情,正如头上绷带的色彩普通,乌黑阴暗到了顶点。他本来觉得击败明军援扬的海军,扬州守军必定士气大泄,他攻取扬州将易如反掌,不想王彦竟然趁他懒惰粗心之时,偷袭清军炮营,顺带将他也打成重伤。
此时多铎对王彦和扬州是恨之入骨,但他同时也晓得扬州守军夺了高坡,清军器炮丧失七成,便更加难以攻陷扬州。
“启禀主子,王彦那厮未曾旁观,他一见主子,便说要借正令人头一用,以振扬州军心!”那副使颤颤巍巍的道:“他让主子转告王爷,自古汉虏不两立,让主子爷死了招降之心。王彦还说,以王爷才气,若想得扬州,起码要再拿二十万条性命来填。”
副使捧着人头,见多铎暴怒,顿时吓得从速低下头去。
多铎深知兵事,炮营一失,之前的攻扬战略就已经全无用处,以是调集世人来问计道:“尔等可有良策,助本王报一炮之仇?”
这时多铎让柏永馥起来,而后环顾帐内诸人,肃声说道:“本王这就写下函件,拆人送入城中,但尔等也不成懒惰,若王彦不降,本王要尔等麾下兵马,随时待命攻城,尔等可晓得?”
“启禀王爷!主子有一策,不知当不当讲!”柏永馥出列,跪地拜道。
“哦~”多铎最烦汉人这类花花心机,但这时他却必须表示出一副礼贤下士之态,随浅笑道:“柏总兵有何对策,尽可直言,如有些事理,助本王拿下扬州,本王必定上奏摄政王,为汝抬旗!汝且起来回话!”
多铎固然气愤,但脑中思路却并没有全乱,他深知扬州城坚濠广,独一的缺点便是西城外的高坡,以是他定要不计代价将其夺回。
柏永馥见多铎不纳他之言,随有些急道:“禀主子!主子觉得今时分歧昔日,王彦当初不降,不过是希冀南明朝廷来援,心中存着一份但愿。现在南明救兵已经被主子击败,就绝了王彦心中的但愿,他如有一丝求生之恋,便只要降吾圣朝。何况王爷只须派一使者,试上一试,若成,则不费兵力便下扬州坚城,若败也没有甚么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