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笑着摇点头道:“这又何必,我们不消弄这些虚景儿。你说说,我该给岳父多少回礼呢?”
蕊儿见朱由检面色惨白,忙道:“实在…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本日父亲来拜贺,那些贺礼…是蕊儿出的…”
蕊儿也听出朱由检用心相戏,佯作愤怒道:“就只要王爷是人面兽心,见一个爱一个,倒去说别人!”
“甚么枪法?”蕊儿先是莫名其妙,俄然又恍然大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小粉拳雨点般打在扑过来的朱由检胸口上:“王爷,你吵嘴!”
蕊儿忙道:“这些银子算是父亲,不,算是蕊儿借王爷的可成?待今后,蕊儿省吃俭用,必然将这些银子补上!”
朱由检不解其意,只得跟着蕊儿穿过水榭,又进了一个玉轮门洞。门洞以内倒是暗香四溢,本来内里不大的天井内,竟植了十余株梅树。此时梅花正凌雪傲放,显得非常鲜艳。
但见蕊儿如此难堪,朱由检也于心不忍,忙欣喜她道:“蕊儿不必担忧,一万两银子,你老公我还是拿得出的。”
伊伊本是蕊儿从家里带过来的贴身侍女,刚才见凉亭内非常酷寒,就给蕊儿拿裘皮衣去了。她哪晓得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王爷和王妃竟在凉亭里亲热起来,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从速跪了下去,连头也不敢抬,一个劲地告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王爷和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
蕊儿见朱由检欲盖弥彰,也忍俊不由隧道:“放心吧王爷,伊伊是个聪明女孩子,必定不会胡说的!”说着就将伊伊拉了起来。伊伊也忙一个劲地眨巴着大眼睛,不住地点头。
朱由检见本身完整猜错了方向,倒松了一口气,顿时如释重负。
朱由检苦笑道:“蕊儿,如何又说两家话。你我既是伉俪,我的就是你的,说甚么借不借?只是我不明白,岳父要这么多银子干甚么用?”
蕊儿欣喜隧道:“王爷真是如许想的?蕊儿还怕父亲过于鄙吝,白手而来,王爷面子上欠都雅,只得提早筹办了一份礼品,让父亲送了过来。”
“此次他一步登天,从布衣直升为锦衣卫副批示使,又封了伯爵,可谓是一夜暴富。但父亲素喜夸耀,花了大笔的银子,买了一座豪华的宅邸,又广置田产仆人,不但将万岁赏的银子花了个精光,还欠了几千两银子。
朱由检没想到蕊儿竟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这么多?”
“王爷,您没事吧?是蕊儿太不谨慎了,蕊儿该死!”蕊儿忙给朱由检揉搓胸口。
蕊儿听朱由检如此说,忙正色道:“启禀王爷,蕊儿和师兄虽相处多年,但只是情同兄妹。平时师兄在内里卖艺,蕊儿在闺中做活,绝无逾礼之处,请王爷勿要多心!此次父亲带师兄来,也是想着为他谋个出身。因为师兄技艺高强,若能在王府做个侍卫,也算没白学一身工夫。既然王爷不喜好师兄,蕊儿与他今后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