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本想杀了被魏忠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朱由检,给寄父来个大大的欣喜,没想到事情办砸了还不算,还惹得寄父大动肝火。归去以后他越想越怕,竟然一病不起了。
并且,王化贞只是辽东巡抚,在名义上,熊廷弼才是辽东的最高军政长官。而东林党人大多不喜好熊廷弼的戍守战略,每当熊廷弼和王化贞定见分歧、闹到京师之时,他们老是支撑王化贞的定见,导致王化贞实际大将熊廷弼架空。
启事也很简朴,其他的事再大,也不影响他当天子,不影响他当专业木工;但辽东节节败退,山海关离京师统共也没多远,再退可就退到眼皮子底下了。真如果让后金军队杀上门来,他这个天子可就没恰当了。
此次王化贞大败而归,这些人虽悔之不及,但也只能一条道跑到黑,持续支撑王化贞,而将放弃辽土的任务推给熊廷弼。
东林党与阉党相互进犯,天启早已是见怪不怪。此次的范围固然大了一些,但不过也就是谁升官、谁外放、谁升级、谁回家卖红薯的题目。对天启来讲,爱谁谁,归正官总有人做,事总有人干,也就行了。
但是就在此时,他俄然得知,锦衣卫都督田尔耕未经他的同意,私行行动,派人暗害奥妙出宫的宁王朱由检。成果筹办不周,完整失利。幸亏刺客或被护驾的林佑坤杀死,或他杀身亡,没有泄漏身份。
但东林党此次个人发疯,见弹劾魏忠贤结果不佳,竟把枪口转向了朱由检,纷繁弹劾他用心叵测、引逗天子玩物丧志,乃至捕风捉影,胡乱参他秽乱宫廷的都有。
天启听完,又细心看了一遍《东林点将录》,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俄然鼓掌大笑道:“好个托塔天王,有勇有谋!”
魏忠贤见如此轻松地搞定了朱由检,从速尽力压抑着极度冲动的表情,将司礼监掌印寺人王体乾请了出去。
这下天启可不欢畅了。真正玩物丧志的是他,朱由检也不过是打个动手、出出主张罢了。真正秽乱宫廷的也是他,不但是奉圣夫人,就连他父亲光宗遗留下来的几个年青妃嫔,也都被他一一搞过了。
魏忠贤这才认识到天启过于不学无术,连《水浒》都没看过,赶快又为他扫盲了一番,直说得口干舌燥。特别是讲到晁盖智取生辰纲、梁山聚义等情节,更是绘声绘色,重点凸起晁盖等人背叛朝廷的企图。
魏忠贤得知以后,也只好让许显纯暂期间田尔耕统辖锦衣卫大权,抓紧审判杨涟等人,看看能不能牵出更多的东林党。
在这个千载难逢、能够一举扳倒东林党的节骨眼,田尔耕恰好节外生枝,惹得魏忠贤勃然大怒,将田尔耕叫来劈脸盖脸地骂了一通。
他晓得天启现在已经恨极了熊廷弼,任何与熊廷弼有干系的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而朱由检与熊廷弼在雪夜当中偶遇,这岂不是天意?朱由检身为藩王,若能给他安个交友边臣的罪名,那他可就完整玩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