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再次发作出一阵狂笑。朱由检却再也笑不出来,颤声问道:“那是甚么科罚?”
燕凌的长笑之声再次传来:“你们就只要这两下子么?箭已用完了罢?拔出你们的刀剑,一起上吧!”
这声尖叫,恰好给那蒙面人在黑暗中指了然方向。他奸笑一声,俄然狂吼一声:“杀!”
“那这几人该判何罪呢?”朱由检已经不忍再听下去,忙打断许显纯。
林佑坤厉声问周奎:“周大人,这是如何回事?!”
“许大人妙手腕!”世人又是一通溜须拍马,许显纯却故作谦善道:“卑职本也不欲动此重刑,何如这几名犯人抵死不认。用刑以后,却还得从实招来,这又何必来哉!”
“殿下,东林党那班小人竟敢上疏参劾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此次落入我们锦衣卫手里,好歹要给殿下出了这口恶气!”
许显纯和崔应元这一走,如孙云鹤、杨寰等官职较高的锦衣卫武官也纷繁告别,三桌来宾竟走了一大半。
此时,厅内的其别人才反应过来,纷繁燃烧四周的灯盏和烛火,以免本身的影子投到窗棂上,成为内里刺客的活靶子。
这下可把朱由检吓得真魂出窍,忍不住像个女人一样尖叫起来。
朱由检见这几个瘟神拜别,方才松了口气,又不由得为杨涟等人的运气提心吊胆起来,心中悄悄猜想:许显纯这一去,是不是已经筹算当即脱手,将这几位东林党人害死在狱中?
厅外堕入了长久的沉寂。朱由检正凝神静听,俄然厅内的屋顶轰然陷落。漫天的灰尘瓦砾当中,一个浑身黑衣的蒙面人手持长剑,从天而降!
此时在一片狼籍当中,俄然传来一声高呼:“师父,燕凌在此!清闲伯府已被数十名刺客包抄,在厅内藏好身形,千万不要出来!”
“至于夹杠,乃是杨木制成,共有两根,长三尺。在离空中五寸多的处以是铁条贯穿,每根夹棍上绑三副拶。”许显纯滚滚不断隧道,“夹人时,将棍直竖地上,将犯人的脚放在棍上,用绳捆住,再用一副夹棍支在脚的左面,使之不能挪动,然后用一根长七尺、粗四寸的大杠,从右边狠击犯人的胫骨。一杠下去,犯人鬼哭狼嚎,痛不欲生,就是铜筋铁骨,也要照实招认!”
不等他话音落地,锋利的弓箭破空之声大起。厅内厅外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之声,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一刹时中箭倒地。
他一边下认识地玩弄手枪,一边想着杨涟等人在狱中的惨状,恨不得将手枪顶在魏忠贤和许显纯等人的脑门上,给他来个一枪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