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临战经历丰富,提早做出预判,可枪弹的速率又岂是人所能躲闪。这一枪虽未击中李永芳的关键,却打在了他的左耳上。李永芳顿觉耳根子处一阵巨痛传来,伸手一摸,却甚么也没有摸到―他已经成了“一只耳”!
有甚么样的将,便有甚么样的兵。他的这些汉奸部下见主将一个惨死一个被擒,尽皆胆怯,纷繁勒马后退。
李崇琪一刀将李崇瑶劈得吐血,心中正自对劲,万料不到李崇瑶另有后招,仓促之间已没法应对,只得放手扔刀,这才制止了被新月刃堵截手腕的结果。
因为离得太近、速率太快,李永芳就是再有本领也来不及变招了。他的大刀只磕飞了最长的戟杆,戟尖则正中盔缨,戟攥则砸到了战马的一只眼睛上,当即打得眼球爆裂。
此时汗血宝马公然体力不支,越跑越慢,李崇琪也垂垂赶上,几近追了个马头连马尾。他奸笑着喝道:“妹子,你都受伤了,还护着这没用的昏王何为?听哥一句劝,从速上马,把昏王交给哥哥发落。别看你杀了叔父,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能够把账全记到昏王头上。待你治好了伤,我再带你面见大汗…”
方才说完,她便将头一歪,靠在朱由检的背上,昏了畴昔。
可就在他一愣的刹时,冷森森的戟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李崇琪怒道:“没想到你这么倔,看来是和昏王有了私交!既如此,也没需求把你献给大汗了!别怪哥哥心狠手辣,纳命来!”
李崇瑶则逼迫李崇琪上马,用戟尖抵着他缓缓前行。向前走出里许,李崇琪见部下公然没有追来,挤出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奉迎隧道:“妹子你看,他们没有追过来!哥哥实在错了,看在多年兄妹情分上,看在祖父的情面上,你就放哥哥一回,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李崇瑶却嗤笑道:“还用你说!你觉得我是真的避不开弓箭才受伤的么?那是我的战略!不消这招苦肉计,吸引不了这个怯懦鬼,我们也不能这么轻易地逃出来!”
二人得知朱由检和李崇瑶仅带领吴三桂等一百人西行,当即大喜过望,也来不及禀告女真主子,便点起一千五百精骑连夜解缆。他们深知李崇瑶和吴三桂武功高强,唯恐雄师队难以阻截胜利,便特地绕到火线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公然堵了个正着。
李崇瑶见刀劈到,抬戟一挡,两件兵器狠狠地交击在了一起。她娇躯一震,又喷出一口鲜血,单手戟却顺着李崇琪的刀杆敏捷向上滑行。
李崇琪见李崇瑶中箭,顿时精力大振,胆量也壮了很多,大呼一声道:“给我抓活的!”说着便策马赶来。
李崇瑶面色一寒,咬牙切齿隧道:“如果你不提叔祖,我能够还会饶你一命。可你明知你的祖父是被李永芳所害,还与他狼狈为奸,的确猪狗不如!我身为李家家主,本日要清理流派,为叔祖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