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心中已经模糊起火,暗想这乔鸿运玩点私运倒也罢了,毕竟朝廷闭关锁国,不私运也做不成买卖。可与女真人做买卖,这不是私通敌国的资敌行动么!
“那甚么,这位女人,你知不晓得去喀尔喀部如何走?我们都是汉人,是去做买卖的!”朱由检盯着她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却不知乔老板做何种买卖?”朱由检信口问道。
乔鸿运大喜道:“那太好了!小人一向想与喀尔喀、科尔沁做买卖,只是苦于无人搭桥。既然公子您在那边有干系,可否给小人也牵个线?您固然放心,凡是您做的买卖,小人一概不碰。小人若能做出来,每笔买卖公子都可分红,抽多少都好筹议!”
“多谢女人!”朱由检自是心中大乐。
朱由检和李崇瑶换乘上乔鸿运的一架马车,让汗血宝马在一旁相随。二人肩并肩手拉手,将头靠在一起,如胶似漆,总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但他还想套套乔鸿运的话,是以只得强压肝火,故作平平隧道:“却不知乔老板与女真人做些甚么买卖,利润如何?”
特别在这个期间,既没有电话传真,又没有银行打款,更没有便利快速的交通东西。贩子要想做成买卖,就必须不辞辛苦,带着商队天南海北地跑,一年中总有大半时候在外流落。就凭这一点,贩子就值得尊敬,实在想不通中国当代为甚么老是重农抑商。
“好出色的长调!”一曲听罢,朱由检忍不住大声赞道。
这就是草原,我们的故乡!…”
“别总叫‘女人’,莫非我没驰名字么?”那少女娇嗔道。
鲜艳的鲜花,清澈的流水;弹拨的琴弦,宏亮的歌声!
乔鸿运忙连连点头道:“那是天然,那是天然!小人还从未去过喀尔喀部,就有劳公子带路了!”
“可不是!”乔鸿运慨叹道,“路上辛苦就不说了,小人就是干这个的;单是通过关隘,就是个大大的困难。朝廷现在制止和蒙前人、女真人做买卖,擅自出关,逮住了是要杀头的。可小报酬了糊口,这买卖又不能不做,只好给守关的老总们多塞银子,让他们偷着放行。现在这些人胃口越来越大,偶然候拿了银子,还翻脸不认人,我们这些布衣百姓也只好干瞪眼。”
他畴昔就从乔启泰那边传闻过这位尤公子,晓得他不但是个大财神,还能搞到宫里的宝贝,想必是手眼通天。本日得见,岂肯放过。
金色的阳光,洁白的云霭;弯弯的明月,闪闪的繁星。
想到此处,朱由检笑道:“乔老板太客气了。实在我去那边倒不是做买卖,和他们也算不上很熟。帮乔老板搭个桥倒是能够,但买卖能不能谈成,首要还是靠你本身。”
可转念一想,毕竟人家算是救了本身一命,也不好撕破脸皮。并且眼下李崇瑶另有伤在身,在这茫茫大草原中,本身如果带着她乱闯,非得活活饿死不成。思来想去,还只能和乔鸿运的商队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