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瑶听罢,却满面笑容道:“王爷,实不相瞒,我看叔祖早有投降之意了。我们李家世代习武,弟子浩繁,现在宁远城中精于骑战的就不下千人。可这些年来朝廷在辽东一败再败,叔祖却老是无动于衷,不肯让我带领李家的人出去与鞑子作战!”
正在此时,院子中又传来脚步之声。跟着房门翻开,李成用那衰老的声音俄然蓦地响起:“永芳,你疯了?如何敢来这里?!”
见李成用沉吟不语,李永芳咽了一口唾沫,持续巧舌如簧隧道:“并且李家的城主是您白叟家,又不是崇瑶!您德高望重,只要一声令下,李家高低都会跟着您归顺。至于崇瑶,您也固然放心。大汗最喜好汉人女子,只要将崇瑶送给大汗做妃子,我们李家今后定可青云直上,远胜在明朝之时!”
一个压得极低、听起来非常凶险的声音道:“城主,事情告急,永芳不得不来!”
李崇瑶见朱由检不再躁动,便用手指在他背后悄悄地比划。朱由检用心辩白,竟是“李永芳”三个字,心中又是一惊。心想这李永芳不是投降女真人了么,如何会在夤夜之间,潜入李成用的书房?
“城主不必担忧!”李永芳谄笑着道,“您既然晓得明朝快完了,还管他何为?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此乃至理!您看小侄,自从归顺大汗,颇得重用,现任总兵,掌管汉军正黄旗,又娶了大汗七子阿巴泰的女儿为妻,圣眷正隆!”
李崇瑶忧心忡忡隧道:“我前日在叔祖的书房中见到一封信,信封上写的是:‘城主大人亲启,不孝侄李永芳敬上’。李永芳是李家叛徒,早已投降了鞑子,我们李产业然不会与他来往。可他的手札,如何会呈现在叔祖的书房中?”
“哎呀,你快点呀!”
可李崇瑶却吓了一跳,恐怕朱由检的呼吸之声被阿谁奥秘的来人发明。万般无法之下,她的小嘴往上一凑,紧紧地印上朱由检的双唇,将他的口鼻都紧紧地堵住了。
思来想去,朱由检道:“大蜜斯,仅靠猜想是不可的,最好还是能看到那封信的内容,再察看一下城主有没有给李永芳复书。如果城主底子没有理睬李永芳,那就申明你是多心了。”
李永芳却孔殷地问道:“城主,永芳信上所言,您考虑得如何样了?”
李崇瑶蹙眉想了一会儿,撅着嘴道:“这简朴!恰好叔祖现在去城外骑马,不在府中,我们趁机去书房看一看!但愿叔祖不是那种人!”
朱由检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
李成用仓促将房门关上,责备道:“有甚么大不了的事,信上说不就行了!万一被人发明,你说我抓你还是不抓你?”
李崇瑶见朱由检磨磨蹭蹭,心中又烦躁起来,忍不住上前拉起朱由检的手,一起小跑着就直奔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