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恭谨地一揖道:“微臣兵部主事孙元化!”
而剩下来“断后”的那些汉奸军队,可就倒了血霉了。救兵本来就是生力军,又是以众击寡,瞬息间就把他们冲了个七零八落。见女真主子都撒丫子了,这些贪恐怕死的家伙谁还肯卖力死战,稍稍抵当了几下就纷繁抛下兵器,黑压压地跪了一片,大声叫道:“饶命!投降啦!”
朱由检垂垂止住悲声,用充满气愤的眼神从那些瑟瑟颤栗的战俘身上扫过,将牙咬得格格作响,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杀!”
朱由检深思半晌,却斩钉截铁隧道:“不可!宁远的守军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我们必须顿时去救!派人去告诉督师大人,也不要让他往这里赶了。他满是步军,一旦遇伏,结果不堪假想!”
“有伤害也得去!”朱由检刚强隧道,“我们手中有几十门佛郎机炮,宁远守城就缺这个!”
孙承宗还嫌大队人马走得不敷快,便将统统马队集合在一起,由满桂、赵率教统领,马不断蹄地赶往宁远。而戚美凤的戚家军则更先行一步,还没比及孙承宗复苏,就已抢先解缆了。
他不肯冒这个风险,只得极不甘心肠下达了撤退的号令。
“杀得好!杀得痛快!”朱由检仰天长啸,却任泪水在脸颊肆意流淌!
这场昏入夜地的恶战就此结束。满桂和赵率教仓猝寻到朱由检,见他固然浑身是血,脸也被硝烟熏得乌黑,但却没受甚么伤,这才放下心来。
而赵率教与后金军作战多年,深知女真人的短长。边军将领或死或降,十去其八,而他赵率教能对峙到明天,也自有其过人之处。
世人闻言皆感觉有理,齐齐谛视朱由检,等候他下号令。
朱由检闻言一愣,心想开炮这但是个技术活,不是谁来都行的,必须经太长时候的练习。如果没有这些佛郎机炮,就凭这一万马队,与努尔哈赤的十万雄师作战,必定还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哪他妈这么多废话?”朱由检不等赵率教说完,暴喝一声将他打断:“战役胜负的关头,不在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于可否毁灭仇敌的有生力量!这些几次无常的光荣汉奸,墙头草顺风倒,留着也是祸害,还是杀了洁净!”
“谁敢不顺从本贝勒的将令,这就是了局!”莽古尔泰收刀狂笑,用阴冷的眼神死死盯着余下的几人。
现在他便一眼看出了后金军阵形的最大缺点,当即嘲笑一声,率军兜了个圈子,向敌军拦腰插去。
莽古尔泰麾下的正蓝、正红两旗马队,以及他们那些汉奸喽啰,现在恰是面对如许的地步。
“但是殿下,炮手们全都阵亡了,没有人来襙炮,这些火炮也难以阐扬功效。”戚美凤黯然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