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家,但却在手触及胸前的柔嫩之时愣怔,而后再次望向明月,眉宇垂垂拧起,昨夜他未盖棉被便睡了,而现在他竟躺在床中心,并且占着整床棉被。
御昊轩的心机,她固然没法看破,但却能猜出一二,对于一个有野心却又深爱着一个曾经被冤枉乃至与分离的女人,他的心,是否比凡人的更加狠虐?而她,又将若那边之。
青兰一怔,神采顿时有些丢脸,但却还是笑了笑,道:“奴婢在御书房门口遇见秦总管了,申明皇上现在正在批阅奏章呢,晚点会来看娘娘……”
“蜜斯……”御昊轩一走,萧童赶快排闼出去,一脸担忧的望着明月,欲言又止。昨日蜜斯才说他们能够放心一阵子,这会皇上又找来,该如何是好?
明月不出声,只是淡然的摇了摇首,而后似极其怠倦的扶着椅子坐下,心头却一片混乱。
欧阳红玉望着本身的手,缓缓的握紧了拳头,将其藏于袖中,深吸一口气,才垂垂停歇心头的压抑,这才又道:“本日皇上所为只是想教唆我与皇后之间的干系,我早猜想到他会借此机遇去看望如月,因为……”说着,欧阳红玉望了一眼天气,那轮明月分外洁白。
“青兰,你说,皇上真的那么爱如月贵妃么?”,苗条的素手抚着琴弦,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惨。
轻感喟,微微低首,伸手重抚着垂于胸前的长发,望着窗外的乌黑,拂晓前的天气永久都是浑沌暗中,而她,却如身陷浑沌中……
明月微愣,伸脱手,轻握住御昊轩的大手,敛下长睫,柔声的道:“皇上该起了,莫耽搁早朝”
发笑,御昊轩起家,沙哑的声音带着多少戏谑,道:“爱妃是因为朕抢了被子与床,才抛下朕单独起家?”
明月的眸光一闪,心神蓦地一紧,随即回身,一双清澈的冷瞳望向一脸懒惰之意的御昊轩,轻抿笑,徐行上前,将折叠在床头的外袍理好,道:“皇上该起了”
明月的笑让御昊轩有些不天然的生硬,但他随后伸脱手将明月拉至怀中,懒惰而满含邪魅的笑道:“爱妃在赶朕走么?”,说着,含混的拈住明月的长发,在指尖缠绕,低首在她额头上轻吻。
月夜,人无眠,花下人浅影,一抹苦楚照当空。‘重阳宫’前殿,一身锦服的欧阳红玉寥落的站在北风,望着到处飘零的梅花,心起酸涩,步下香阶,却又无处可去,几番盘桓,却又无处可投,只能任由寒露沾湿了心愁。
御书房?欧阳红玉的秀眉拧,惨白的神采更是哀戚,轻撇嘴角,想说甚么,但却还是敛下了长睫,微微回身,走回了‘常恩殿’,来到一架七弦琴前。
床榻上,御昊轩微微转醒,昏黄的双眼在瞥见窗前那抹寥落时蓦地展开,仅存的半点惺忪之意也全然化作了警戒,但在瞳孔映出明月身形之时有所松弛,规复了懒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