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朕道是要感激国丈大人了”他握紧拳头,对欧阳迟的话不屑一顾,但却在想起明月之时,不由闭上了双眸,冷僻道:“既然如此,那么此事便交于国丈去办,朕信赖国丈决不会让朕绝望……”
这不是他见她第一次做恶梦,上一次‘坤宁宫’时,那一日,她醒来时看到他时的那种惊骇万状的神采像是标记一样深深印刻在了他的心口,但是那一次他不想去究查,因为他晓得,有些本相发掘出来,他一定能接受……
秦安怔住,面上的赤色顿时也退尽,但却还是不敢违方号令的将贡放在刑房的鞭条呈上,而他,则是第一次如此重惩一名暗卫,或许,在华琼与秦安看来,他只是因为过分在乎明月才会失了常日的沉着,竟亲身去奖惩一名婢女,但是他却清楚的晓得,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些躲藏在暗中,对明月的所为都清清楚楚的暗卫,必定也会与华琼一样斧正明月的所为,乃至伤害她……
他不喜幸亏大殿外点灯灯,因此大殿外除了一盏足以另人看清楚脚下路的烛台以外,并没有设下任何灯火,因此本来就幽深的大殿中,显得分外的暗淡,但是那股他所熟谙的冷香却如带路明灯普通,满盈在全部大殿当中,让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奴婢知错,但这错,却只错在顶撞了皇上……”华琼打断秦安的话,傲然的说道,而后抬首望着一脸隐怒的他,猛的将头磕在地上,双手握拳,道:“皇上,德妃不是平常女子,从常日里的言行看来,她的心机叵测,手腕阴狠,却又长于玩弄权势没,教唆民气,奴婢恳请皇上舍去德妃娘娘,以防后患无穷……”
轻笑,环住她腰身的手,不由托起了她身后垂落的长发,以指轻梳,而后俄然想起了当初想要与她永结同好的设法,薄唇含笑,食指抚过她的粉唇,轻捏出她的下巴,低声道:“明月,我们现在拜堂……如何?”
他薄唇嘲笑,信步走到窗前,双眸眯起,冷道:“华琼,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也是跟着朕最久的暗卫,你该当晓得朕的脾气……”
但是她为何还不来?拧起剑眉,他不由有些思疑秦安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传达给她,因而他再次招秦安出去,扣问令牌之事,而秦安则是像偷笑普通的道:“皇上,主子今晨拿到令牌时就已经去‘凝雪宫’宣的旨意,德妃娘娘也问了是否能见皇上,主子跟娘娘说,只要有这块令牌,娘娘能够随时与皇上相见……”,说着,竟是低下首,哑忍着笑意……
正中午,华琼回宫,将他昨日号令她彻查的事情禀报了,本来那三名后宫传闻中的‘草泽匹夫’本来是山贼出世,厥后被官府抓获后交至帝都九门提都处以疾刑,但三日前,都城中俄然来了一名奥秘的女子,说是这三名贼子的亲人,且花了一笔银子将尸身买下,说是要运回故乡安葬,官府在想到贼子身份难定,也没有人平白无端花大笔银两买尸身之事,因此变将尸身交给了这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