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公主的尸身。”
“令妃娘娘,不能进,刑狱司的人在里头验尸呢,可不能擅闯啊。”
“哦?是吗?不如我与侯爷打个赌如何?”
清阳侯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扫了一眼堂内世人,“都下去吧。”
屠灵汐上前两步,轻笑一声,“侯爷不信我能验尸,定然不会回绝我的赌注吧?”
屠灵汐看向傅玉衍,后者微微点头,她这才起家,在世人的目光下沉声回道:“回老夫人,公主的尸身由我来验。”
老夫人刚出来不过半晌,就已经冻得直抖,说话时声音都快稳不住了,“傅大人,老身受不住冻,还请傅大人包涵,老身就不跟着出来了。”
站在傅玉珩身侧的清然看向了清阳侯,真想问问他哪来的胆量说出如许的话。
“本朝积年来女子皆是在府内相夫教子,也并无先例,就算是傅夫人身份高贵,瞧傅夫人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恐怕连尸身都翻动不了,这让本侯爷如何信你?”
屠灵汐想了想后回道:“究竟摆在面前,不由得令妃自欺欺人,还是出去跟她说清楚的好,免得今后费事。”
不过清阳侯心中认定了屠灵汐不可,趾高气扬的应了下来,“行啊,你如果输了呢?”
管家上前推开了冰窖的门,虽说是初春,但那冰窖的寒意直冲而出,彻骨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也不是不肯验尸下葬,而是景阳公主的母妃令妃得知公主凶信,一时候没法接管,宣称公主活着,不准下葬,若不是皇上拦着,这尸身恐怕都得被令妃带回宫中。”
“滚蛋!都给本宫滚蛋!景阳底子没死,是你们这些人胡说八道,她明显好端端的在睡着,她没死!”
“既然傅夫人如此笃定,那老身也提早申明,只此一次,若查不出端倪来,还请让本府将景阳公主的尸身下葬。”
小厮丫环如鱼贯出,纷繁退出了内堂。
“少爷,冰窖太冷了,我们在内里等着吧,免得出来了冻坏身子。”
一时候,堂内沉寂一片。
傅玉珩。
只要屠灵汐还是傅玉珩的夫人一日,那傅家就会将此赌注接下来,清阳侯眼底闪过精芒,认准了本身得了大便宜。
老夫人看了傅玉珩一眼,抬手表示退下,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傅大人,公主之死已经上禀皇上,只是还未验尸,不知傅大人可带了刑狱司的仵作前来?”
傅玉珩冰冷的扔下二字,清然也没了体例,只能推着轮椅往内里进。
管家抬手搁在棺材盖上,用力一推,刚推开一个手臂的裂缝,内里吵嚷的声音就传入了冰窖中。
老夫人也觉着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也需求傅玉珩首肯才行。
“不必。”
屠灵汐的一句话把本身的位份抬得极高。
“带了,还请老夫人带路,能够开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