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叙话，得知赵三一家专来用饭的，都笑起来。

她细声地问道：“爹，咱靖国的皇上是谁啊？”

青木对mm说道：“我明儿去问夫子。”

石头见她凝睇着河里，不知是在看河水还是在看河里的游鱼——那些小鱼儿见了从篮子里飘出的碎菜叶，都游过来抢食——那眼神飘忽着，深思的面孔又像在想啥题目。

多年今后，他真的当了官，便再也忘不掉当年小清河边那丑女哀伤而又沉寂的神情！

院子里赵三也对郑长河道：“长河大哥，你呀，也甭内心膈应。依我看啊，这菊花是个有福的！你且瞧着吧，她今后定能嫁个好男人。菊花这么出挑，管别人咋说，可不能随便嫁把那些不像样的男人。”

小石头又说道：“我学会了认字，到时候来教菊花姐姐。”

郑长河赞道：“小石头就是不简朴。说不定啊，你能成为我们清南村第一个状元哩。到时候，在我们靖国当大官，你爹可就纳福喽！”

小石头急道：“那你长慢点呀！我一顿能吃好多的饭，长得很快的，你也不消等好久。”

菊花去洗菜，石头娘跟杨氏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提及中午的事情，又劝杨氏甭活力，她都有到处探听哩，必然要帮菊花找个好人家。

赵三和郑长河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明日上山打猎的事情。

待青木从山上返来后，晚餐已经摆上桌了。

石头跟着菊花到河边洗菜，一边跟她说些童言稚语。

郑长河又对赵三道：“家里忙的差未几了？要不我们明儿上山去转转，打些野味，挣点零费钱？”

菊花点点头，又问道：“哥，你们一天要上几个时候的课呀？中午返来用饭不？”

他固然不太懂事，但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菊花脸上除了那丢脸的癞皮外，最能表达内心感情的就是那双眼睛了。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石头感受不到平常的温馨和淡然，倒是新增了一些沉甸甸的心机。

小石头道：“下回到别的村庄去钓！”

赵三笑得流出了眼泪，他擦着眼睛道：“等你是秀才了，就想娶大户人家的蜜斯了。那大户人家的蜜斯要的彩礼更多！”

小石头一本端庄地说道：“我必定会好好地读书。将来我还要当大官哩！”

青木看了小石头一眼，有些别扭地答道：“嗯！”

石头娘笑道：“说到吃你脑筋就转得快！”

石头不敢打断这莫名的沉寂，陪着她蹲在河边，定定地瞧着她的脸颊，感觉那可怖的癞皮仿佛平平了很多，不知是不是目炫！

石头娘道：“总归菊花还小，咱渐渐地寻摸。我就不信找不到好的。”

赵三转动手里的黄鳝篓子，一边敏捷地编着一边回道：“成！气候是一天冷过一天了，家里也没啥事了。”